刘振洲心动眼眯,却不是胆怯,而是亢奋。
“助本将杀秦城”刘振洲虽未见过秦城,却也知道黄旗下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对方主将。所以他几乎是兴奋难抑的大吼声,拍马出击。
杀敌主将,能使敌军不战而溃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秦城,我乃虎狼主将刘振洲,拿命来”刘振洲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能成为虎狼大军主将,本就是武力的种证明。三军主将或许可以武力不用如何出众,但是骑兵的机动性决定了主将必定要勇武,越是精锐的骑兵队伍越是如此。事实上,在淮南军中,武力能够在刘振洲之上的,不说没有,但是绝对不会过三人。
这也是刘振洲有信心将秦城斩于马下的原因。
刘振洲声虎吼,自然有震慑秦城心魄的用意,不管是两军交战还是两人对战,气势都尤为重要。刘振洲生的副好嗓门,吼声出口便如洪中骤响,不同寻常。
然后刘振洲看到的只是副平静的有些冰冷的面孔,没有吼叫助势,只是简单的挥刀。
照面之间,刘振洲长矛点出,快如闪电。
矛挥出,刘振洲几乎都忍住不喜悦了下,因为他知道,从未有人能在自己这矛下生还。
看似平凡的矛,实则是先刺后转再撩,需要充分运用手臂的力量和手腕的灵活性,才能将长矛击出得和简单的直刺看似没有区别,却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三个动作的衔接转换。
可以说,这是刘振洲的最大杀招。
刘振洲这招从未失手过,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凭借这击取了六名汉将的头颅
“当”的声响下瞬间,刘振洲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就在方才照面的瞬间,秦城长刀压上刘振洲的长矛,身体微侧,环刀顺着长矛从前部滑向尾部,直滑进了他的脖子。
声响只有“当”的声,但是刘振洲知道,那是因为秦城的刀太快,从长矛上掠过的太迅,所以致使声音听起来只是声。而实际上,那是阵。
刘振洲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度冒出圈血线。
秦城与他擦肩而过。
在刘振洲的意识飞丧失的时候,他听到了秦城平淡至极的声音:“你们连军队都不算,也敢妄称天下至锐”
刘振洲的身体随战马奔出段距离,然后才从马上栽倒下来。落地的时候,他半边流血的脖子被震动得上下分离了几分,血肉模糊。
你们连军队都不算,也敢妄称天下至锐
刘振洲不理解秦城这句话。他很想问秦城,为何虎狼在他心中连军队都不算,是瞧不起
可惜,他不能问秦城。
他不问,秦城自然不会回答。
其实答案很矫情,支需要靠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来彰显英勇的军队,算什么军队
短短半个时辰,战斗便宣告结束。
主将战死的虎狼,再没了半分精锐的样子,开始不成样子往阳翌城方向逃窜。
秦城下令追击,骠骑军便路带血的将虎狼像驱赶羔羊般驱赶回阳翌城。
等到虎狼残兵终于跑回阳翌城时,已经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当正准备率领大军开赴丘城的刘安听到军士的禀报,到城墙上看究竟时,便只看到队军阵严整的骑兵,追着几百魂不守舍逃荒般的虎狼军士,路杀到阳翌城外。
追击的骑兵军阵前方,飘扬着秦字大旗。
阳翌城有护城河,但是此时,阳翌城却不敢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虎狼残兵回到城内,因为骠骑军追的太紧。
所以,刘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骠骑军在他眼皮底下,在城外将他的心头肉个个斩杀。直至个不留。
刘彻心痛如绞。
秦城让骠骑军在阳翌城外停下,自己上前几步,遥遥与城墙上气的抖的刘安对峙。
“秦大将军,好厉害的手法,好厉害的骑兵,竟然能胜了本王的虎狼精骑,真不愧是北军精锐”城墙山,刘安让身旁的将军替他喊话,内心震愤的他却偏偏要摆出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刘安”秦城在城下抬头,望向刘安,没有跟他废话:“尔举叛军乱国,可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受死”刘安闻言哈哈大笑,眼神却是阴狠的厉害:“狂妄你凭什么秦城,你别忘了,前日就是在这里,本王大败了公孙敖的大军别以为你败了虎狼,就能不知天高地厚,本王大军数十万,岂是你所能撼动”
秦城微微笑,拿手指向阳翌城头的刘安,道:“本将今日能杀尽你的虎狼,明日便能杀尽你麾下十万草贼,破你兴平城”
我有骠骑,可轻易屠尔军,可轻易破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