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收拾妥当后,车子从家里离开,往南而去。宴会不是安排在哪家酒店,这种级别的更注重隐私和安静,所以是在远离帝都繁华之区的一处庄园。
这庄园当然是樊镇海名下的产业,也是他养老的地方,位置依山傍水,好的是不能再好了,里面自然也不会落了下乘,据来过的人感叹这就是养生的福地,住在这里,就是外面再多诱惑,都不想走了。
去的路上,温暖看着外面渐渐清冷的街道,忍不住问,“这庄园的位置也太偏了吧?宴会要八点才可以,等到结束,再赶回帝都还不得天亮了?”
傅云逸笑着解释,“没办法,今晚邀请的人非富即贵,个个身份都不一般,在酒店里难免会有不要命的人混进来,庄园就不一样了,私密性更好,想进去门都没有。”
温暖点点头,倒也不是不理解,只是,“那我们尽量早点离开吧,一来一回就要五个小时,也太折腾人了。”
闻言,傅云逸不由失笑,“暖儿,你这话被某些人听到了,一定会说你不识抬举,你可知道那庄园在上流社会里代表着什么?体面和尊贵,多少人都盼着能被邀请去呢,樊镇海是退下去了,可余威还在,能跟他搭上关系是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倒好,还嫌弃上了,呵呵呵”
温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叹道,“我这不是觉得太远吗,回来得什么时候啦,这是不让人睡觉的节奏啊。”
傅云逸好笑的宽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庄园里有很多客房,足以媲美五星级的酒店,今天去的客人多半都会在那儿住一晚,要知道,这种待遇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除非有非离开不可的急事,否则都不会拒绝主家的好意。”
闻言,温暖恍然,“原来是这样,那我们”
“暖儿想住吗?”傅云逸看着她犹豫的样子,笑问。
温暖沉吟着,“我其实不喜欢在别人家,不过若是大家都留下,就我们离开,似乎又显得太不知趣”
神往一直默默听着,这会儿忽然开口,“暖儿,我们还是回来住吧。”
“嗯?阿往不喜住外面?”
“嗯,不方便。”见傅云逸挑眉看过来,他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今晚我侍寝,在陌生的房间里恩爱,我会有心理阴影而放不开手脚。”
“咳咳”温暖差点被他这话呛到,什么叫有阴影放不开手脚啊?
傅云逸显然把这话当成是挑衅,哼笑道,“我没有这方面的阴影,不然今晚我来?”
神往摇摇头,“这怎么好意思辛苦大表哥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傅云逸呵呵一声,“放心,我身体好的好,就是夜夜帮你把活都干了,我也不会觉得累,如何?”
神往凉凉的提醒,“纵欲会伤身,大表哥本就年长我几岁,可不要未老先衰才好。”
傅云逸冷笑,“我不怕,我愿意,如何?你愿意让吗?”
神往叹道,“即便我愿意相让,暖儿也是不愿的,每天吃同一种口味,哪怕再好吃的美味,也是会腻的,表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傅云逸看向温暖,幽幽的问,“暖儿,你会腻了我吗?”
温暖低头装死,这俩人不要脸的撕为什么要拉她下水啊?她还是要脸的!
车里的其他人比她还想哀嚎、腹诽呢,他们都还活着呢,又不耳聋眼花的,你们就这么大方的谈论这种羞耻的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的话题,考虑过他们这些单身狗的心情吗?
车子到了庄园时,还差半个小时就八点了,他们在路上紧赶慢赶,也跑了两个多小时。
庄园的大门此时敞开着,倒也没有多奢华,但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厚重感,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来,这就是土豪和显贵的区别。
他们的车并没能直接停在门口,因为前面还排着几辆车正在等着进去,负责检查的人一脸严肃认真,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一律同仁,看过邀请函后,再确认身份,最后拿着仪器仔细检查车里车外,不放过任何一处,而被检查的人也没有不耐,很是配合的等着。
这无疑很浪费时间,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般规模的宴会,万一有人图谋不轨,带进去什么危险品,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所以谨慎是必须的。
温暖坐在车里,漫不经心的往外看,天早已黑了,可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连远处的群山都似能窥见风貌,不过这里却没有那种喧哗和浮躁,幽静宁和的如世外桃源一般。
傅云逸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眼号码,眉头忍不住一皱,接起来后,表情很是凝重,“什么事?”
对方说了什么,温暖没听清楚,只见傅云逸募然变了脸色,不由的心里一沉,能让表哥失态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傅云逸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后,温暖沉声问,“哥,出了什么事?”
傅云逸迟疑着,一时没开口。
见状,温暖不由的焦灼起来,“哥,不许瞒着我,不然我会更揪心。”
闻言,傅云逸苦笑道,“是南城出事了。”
“南城?什么事?”
“我名下的一些产业,被人动了手脚,牵扯出些东西,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温暖皱眉,“很严重?”
傅云逸斟酌着道,“暂时还可控,可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后续手段吗,若是有,就有些棘手了,其实破些财我倒是看不到眼里,我怕的是”
温暖一点就通,“会连累到傅家对不对?”
傅云逸点点头,叹道,“傅家传承百年,是南城最有底蕴,也最清贵的世家,虽无大财,可书香门第这四个字就是父亲最引以为傲的,他不知道我在外面还有生意做,这要是牵扯出来”
说着,他眉头越蹙越紧,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这会儿也没用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敢不顾及傅家百年的声誉,还有父母的感受。
温暖心里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萧表哥呢?”
傅云逸摇头,“这会儿他也忙的焦头烂额,指望不上。”见她不解,解释道,“萧封原来的那家医院又出事了,闹得比上回还大,他一时半会的抽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