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图影之所以会独自一人悄悄离开囚室乃是因为受到了断神朱天灭的怂恿,目的是想找一些看守奴隶的人“切磋”两招,如此一来身上的血雷诅咒就会启动,而血雷诅咒一启动自己就可以吸收血雷到开天空间留着今后使用。
也难怪任图影会招架不住怂恿,因为这血雷威力甚是强大,若是储存起来,必是一张强有力的王牌。
此际他心中极想骂娘,低头看着脚下,只看到那只抓着自己脚踝的手散出蒙蒙灰光,气息无比诡异,顿时心中就浮现了一个字:毒!
他不敢怠慢,用力一抽想避开,奈何这手力气大的出奇,一抽之下居然抽不动,情急之下,他只好拿出水月间笔直的一剑插了下去。
虽然那只手闪避及时,但也仍是擦破了一点皮,透骨的寒气顺着伤口涌进血肉,任图影只看到那只手顷刻间变得就跟干尸手一样,如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看着脚上疾风追云靴上的那道指痕,心中一片寒意,若非自己反应及时,只怕此刻早已中了剧毒,虽不至于毙命当场,却也能吃上一番苦头。
他缓缓抬起目光,现囚室里边正有一双眼睛在无情的注视着自己,充满无穷的杀意。
而下一刻这双眼中透露出的杀意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似同病相怜的无奈。
其中,传来一道充满沧桑的声音:“唉,看来你不是血梦堂的人。”随着话音落下,一张脸出现在铁门缝隙前,面对面的看着任图影说道:“小兄弟,先前多有得罪,不过你也差点废了我这只手,我们算是扯平了。”
任图影好奇的看着那张模糊的脸,联想到他先前的举动,便意识到他意欲何为,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血雷诅咒?”
“这诅咒挺多不过是折磨人,但死不了的。”这道声音充满痛苦,其中又满是愤怒:“我被抓到这个地方已经整整一年,每天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囚室,时时刻刻都想着出去所以这一年下来,我已经承受了三次血雷惩罚。”
任图影对视着这道着精光的眼睛,轻轻笑道:“看来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来这里都一年了还没变成行尸走肉,这份毅力,委实少见。”
“呵呵,与其行尸走肉般的任人戏弄,我宁愿轰轰烈烈的一死!”他问道:“兄弟你也不是如此么?”
任图影颔:“当然,不过我来这里才几天。”
“对了!”囚室中说话的人这时貌似才注意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任图影问道:“兄弟你既然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为何却为何却没在囚室?莫非你有离去之法?”
“我跟你一样,想离开这里。”任图影笑了笑,自然能想到这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便淡淡的道:“不过我也是拼着九死一生的代价,现在能不能离开还是未知,因此有些忙我委实帮不了。”
任图影这话虽然委婉,但拒接意思还是很明显,只听囚室中的人叹了一口气:“也对,兄弟只不过是离开了囚室而已,要想真正的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而且即便你出去了那也摆脱不了奴隶这个身份,除非你身上没有烙印。”
他又道:“不过难得遇到一位同道中人,所以,若是兄弟肯跟我合作,那我们摆脱这悲惨命运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同道中人?合作?”任图影目光一沉,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进而心中的阴影浮现。
“这世上,真正信得过的人又有几个?”他自嘲的笑了笑,便迈步走远,但走了几步他却又退了回来,蓦然想起了在来血色之都前和李逼几人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