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菡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露出了微笑:“谢谢你,师哥!”
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但看她的面色,又似乎是不想说,我也不打算追问,此事看着她满身是血,衣服淡薄,我脱下了自己的皮衣,披在了黄菡的肩膀上,又拣起了落在地上的玻璃球,果然里面的神树树苗竟然发了几片新芽,显得格外翠绿也富含着浓郁的生命力。
黄菡穿好了皮衣,就跟在我后面,而现在没有了煞,就剩下这个古宅了,古宅就仿佛的这里尽头的一扇门一样,周围的风正是从古宅里头吹过来的,吹在脸上,也十分舒服,胖子看到了古宅大门上的几个人头说到:“这是人头蛊,似乎是有人有意在这里养煞。”
“煞还能养的?”我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胖子点了点头:“煞这个东西和一般鬼物不一样,养煞的本事怕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已断绝了,当时不是扫迷信么,道家佛家,还有各个奇门都被殃及,后来很多本事都在那个年代失传,而专门养煞的一群蛊师,就销声匿迹了,可能他们还在,但是已经不能考证了。”
“失传了也好,煞这个东西不像鬼魂,不能控制,如今没人养煞,也算是一种造化了。”我说到。
我们进入了古宅里面,而黄菡除了她的衣服找不到之外,其他的武器和工具,都堆在角落里,与此同时还有一些老旧的物品,比如探路灯,老式的手电,已经锈迹斑斑的枪械,还有一些生活的杂乱物品,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还发现了一张军官证,似乎是在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除了上面的字能看清楚之外,包括照片在内,已经斑驳不清了。
宋无义做了个仪式,破掉了人头蛊的格局,并且为那些尚留在尸洞里面的亡魂超度。
古宅里面是一个石洞,通往很远,我们没想到这个石洞的尽头是一片森林,回头一看,我们发现已经走出了很久,此时众人饥肠辘辘,但看到了一个村庄。
村庄在五百米开外,到处都是一些劳作的农民,这是一个老村子,村口还有一个贞节牌坊,牌坊的四根柱子是木质的,看得出还有红漆的痕迹,这是一个相当有历史的牌坊了,我们就驻足在村口,发现了一个驻着拐杖的老人正在村口卖馒头,顿时我们几个人胃口大开,我也凑上去问道:“老伯,这馒头在怎么卖啊?”
老伯带着山西的口音含糊不清的说到:“三毛钱一个,四个一块钱。”
我看到了老伯的身边还有一瓶子的腌萝卜,便道:“馒头来四个,腌萝卜要三两。”
“一块五毛。”老伯用油纸将馒头和萝卜包好给我们,我接过了东西,给了老伯一块五毛,回到队伍里的时候,胖子还怪我给的少,但是我跟他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能露财,毕竟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感觉有道理,也就答应了。
我们一边吃馒头,一边来到了村子里面,村里面也有几个小店,不过格局就像是解放前一样,还有一种独特的风情。
人来人往,大伙儿的脸上都带着朴实的容光,并且周围的房子都是木质的,也有土坯房,虽然如今山西发展很快,现代化也很好,但在山坳子里面的村庄,通常还很落后,甚至部分村子没有通电,不过眼前的这个村子,显然条件很好,马路都是水泥路的,很宽能够容纳两辆车子并排通过。
在村子的中心,还有几排混凝土的楼房,有两层的,也有三层,楼房上都写着一些广告,大多是粉刷匠用墙粉刷上去的,我看到了一个红桃k的广告,如今红桃k这个品牌我是见不到了,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
一个馒头自然不能果腹,所以我们又去了村里头唯一的一家饭店。
这饭店是建在院子里的,院子的一半是放着棚子,另外一半则是堆砌着干柴和干草,还有几只羊被圈养在一边。
老板娘是一个穿的十分花哨的女人,她拿着一个本子走过来,几位要来点什么么?
“三菜一汤吧,再来一壶烧酒,对了库哥你喝酒不?”瘦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