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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充满了恨。
那些恨,吞噬来我的心智和灵魂。
我恨宋恺威……
我恨他……
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可我又让自己忍了回去,我回到床上,木讷的躺着发呆。
我迷迷糊糊的失眠,迷迷糊糊的做噩梦,又迷迷糊糊的喊着痛。
我睡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醒了过来。
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端着药盘带着一个护士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发呆的我。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好……好些了!”
我吱吱唔唔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医生给我用消毒药水清洗了伤口,清洗完毕了后,检查了我脸的情况。
他唉声叹息了一声:“你这脸,恐怕是好不了了,你以后要是还能有机会出狱,重新做人,有钱的话,去做个整容手术!”
“真的很严重吗?”
我哽咽的问道。
医生微微的点了点头,难为情的说:“你这皮肤啊,抓得实在是太烂了,就算我这儿用再好的药也没用,最终都是会留下疤痕的!疤痕还会不少!”
“……”
我刚刚照镜子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了。
我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死死的捏住了被子。
医生又说:“你身上的倒是没关系,身上的皮肤要老练一下,应该不会太严重,但还是会留下一些疤痕!就算如此,冬夏天穿了衣服后,身上的看不见!可惜了你这张脸了!以后自己有条件,做个整容手术吧!”
“……”
医生给我上好药后就离开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脸上结疤以后,我自己都不敢照自己,我无法相信,那张原本干净的脸,在此刻就像是鬼一样的难看。
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趁着换衣服的时间,观量着我这张坑坑洼洼的脸。
我观量了五分钟,外面警察开始催促我:“王珊珊,速度!”
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最后一眼,拉开洗手间的门,两名警察站在我面前。
未来的半个月。
不知道是不是宋恺威想让我进去,还是真的恨透了我。
开庭,判决,执行,三个过程,只用了半个月。
在开庭的这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残留着一条命,这几天我一直都是高烧不退。
一直躺在那冰凉的床上,终于监狱那扇门被打开了,女狱警站在门口,严肃的说:“32号,被告人,王珊珊,重庆市人民法院传审。”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被两名警察带出了拘留室,我再一次坐上了警车。
这里是重庆市,最高人民法院,庭审席位上坐满了听审的人,可是我那一双越来越模糊的眼睛,根本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谁。
我只隐隐约约的看见庭审团分成了两部分,在这些人中,有个男人,他一脸难过的望着我。
这个人我大概看清了,他是闫雨泽,他看上去精神抖擞的,可是对于他聋掉的耳朵,我还是很抱歉。
我隐隐的透过落地窗反光里的自己,我瘦弱得不行,苍白的脸颊,颓废的眼神,空洞洞的,看上去让人忍俊不禁的就想落泪。
威严的法官大人坐在主审台上,拿着手上的木锤,啪的敲下去:“我代表重庆市最高人民法院宣布,被告人王珊珊,涉嫌盗取高级商业机密,盗取公司巨款,用残忍的手段毁灭认证的等罪状为前提。为此,我将代表重庆市最高人民法院,为本次开庭,做出公平、公证的抉择。那么现在,我传布,正式开庭。”
我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一个干枯的僵尸一般,我目空着周围的一切,像是眼前的任何事,都跟我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我任凭法官的处置,任凭所有人的处置。
因为,我衷心的相信,只有枪眼刺进我的身体,我才可以抽离痛苦的煎熬。
原告人是整个华威集团,出席这次原告人代表的是华威的孟助理和闫雨泽,我看孟助理穿着的衣服,想必她应该是升为了首席助理。
开庭被宣布以后,此刻,孟助理和闫雨泽正代表华威以及华威的原告辩护律师,坐在原告席位。
而被告人主要席位,坐着的不是李梦莲,是李梦莲的助理。
我不知道李梦莲为什么没有出现。
认清这些个人的时候,我的眼睛瞬间就有些湿润了。
李梦莲会救我吗?
会帮我找到证据吗?
李梦莲是有实力的,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我真的好累……
我不知道李梦莲会不会竭尽全力的将我保释出去。
但是我知道,我被强加的罪名这么总,恐怕有些难。
此刻,我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辩护官司正式执行,原告辩护律师以及被告辩护律师,各自都为各自的辩护以理据争。
庄严的审庭大堂上,瞬间像一锅炸开的粥,火气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