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其实是有些相信6冲的观点的,尤其是他用中医的属于来解释,更是很有说服力。n可是他之前可是得出,方老爷子的病,是因为肝火频,木盛克土,以致胃气难舒,土焦不生,才导致出现食道癌,现在难道让他推翻自己的论点
要是换做气量大的人,或许真会虚心接受,可是柳如是气量直很小,而且从来容不下别的中医论点。更何况,6冲比自己小那么多,连他弟子的年龄都比6冲大,他怎么可能会拉下脸来赞同6冲的话呢
6冲也不跟柳如是争辩,继续对方成仁道:“常言道: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脏东西多的土地,却能长出来很多东西来。越是干净的水,里面就越是没有鱼。胃属土,方老爷子的胃,现在就如同片光溜溜的水泥地,看起来是干净了,但却是毫无生机,长不出任何东西,没有了生气。”
方成仁微微领,他觉得6冲这些话大有道理,就是放在他公司上,也是同样适用。个能适度包容下属的领导,身边必定会有大群拥蹙,反之,个领导如果高度廉洁,过分严苛,身边肯定没有几个同道。甚至说严重点,这种领导根本在公司里就无法生存下去,最后只能成为孤家寡人个。
“西医上也有免疫的说法,人体会把不属于自身的东西,排出体外,或者是分泌特定的物质,来分解攻击和杀死这些异物。”6冲看着两人,道,“胃已经没有生气了,就会被身体视为异物,身体会行动起来,想尽办法拒绝把食物传导给胃这个异物,这也是种排斥。”
方成仁也是因为老父亲这个病,久病成医了,多少也了解些医术。不过从6冲这些话中,他才感觉到人体是个多么奇妙而精妙的组织,竟然中西医都能解释明白这个病的成因。
方成仁看着6冲,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没有办法来治吗”
6冲点头,又摇摇头。
“6神医这是什么意思,这病到底能不能治疗啊”方成仁见6冲这幅样子,不由焦急地问道。
柳如是脸阴沉,想要继续辩驳,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又吞咽了回去。作为名国医圣手,这种病因,他也是第次听到,也很想听听,6冲究竟该怎么去治疗。
6冲道:“方老爷子要是信这番理论,想来是很容易治疗的。可是,他这种性格,根本不会相信中医,西医的理论他也不听。你去给他讲这番道理,他肯定不会信的,反而会与你辩驳会驳斥你荒谬,就跟之前柳神医样。”
柳如是气急,这个6冲,还真是不吃亏的性格,怎么也要嘲讽几句回来。
6冲也没有继续刺激柳如是,继续道:“到时候,旦生气,肝火妄动,反而会进步恶化他的病情。所以,究竟能不能治疗,就要看能不能让老爷子相信了。”
方成仁叹了口气,认为6冲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你跟不讲道理的人去讲道理,只会把不讲道理的人气个半死。当然,你自己心态不好的话也会被气个半死。
“胃如此,人也如此。人要是不会包容,就会厌世。你看不起所有的人,所有人也会视你为异物,对你进行排斥。”6冲看着方成仁,“方老爷子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凡是接触他的人,都会感觉不舒服,都会排斥他。人心即天心,他这个病既是自找的也未尝不是人心所向啊。”
6冲说到这里,顿了下,看着陷入思索的方成仁,继续道:“想要治他这个病,就先要改变他的心性让他学会受纳,能够容人容物不过这很难,能够说服他的人,怕是找不到啊。”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了。想要治疗方老爷子的病,不是需要什么神奇的医术,只需要他自己放下心中的执念,能够学会包容,那就很容易把病治好了。
柳如是脸阴沉,但心中也不由沉思6冲的话,越深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是随后,他就又释然了,脸色也恢复成平常状态。
他故意称赞6冲道:“6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这番理论真是闻所未闻,却又非常契合中医理论,让人不得不信服。可是”他话音转,“就连6神医,都说找不到能说服方老爷子的人,那么换句话说,方老爷子还是治不了喽。”
方成仁脸色黯然,6冲把话都说这么清楚了,恐怕想要治好他父亲的病,已经是不可能了。要是方老爷子还能坚持几个月,在找到病因后,或许他还能想办法解开方老爷子的心结。可问题是,方老爷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了,别说去解开心结了,就是正常的交流,如今都成为困难了。
6冲微微笑,就要开口,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有个6冲认识,就是方成仁那冤大头儿子,方从哲。另位做贵妇人的打扮,姿态高傲,看人都是高人等的样子,应该就是方成仁的夫人。
方从哲看到6冲的时候,眼中闪过道微不可查地恨意,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开口道:“爸,柳神医,66神医,我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方成仁叹了口气,然后把刚刚6冲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从哲两人。
“哦原来我爷爷是因为性格问题啊。”方从哲恍然大悟,可是在得知爷爷已经没救了,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这也难怪,方老爷子这样的性格,对他的孙子,必定是十分严苛的,方从哲打心底都惧怕他爷爷,怎么可能对他的逝世而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