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经是活死人了。”
活死人,张峰的意思我懂,就是跟植物人一样,有气却醒不来,吊着一口气可能就是留着今晚用。
“张峰,你有办法帮他们吗?”
张峰摇头:“帮不了,你还是想想待会我们自己怎么脱身吧。”
张峰的话音刚落,我们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门开了之后,安静了一会,似乎有人站在门口往里面看,没有急着进来。
站在门口的到底是谁?他(她)在看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发现这一刻我真的很紧张,这种紧张比对方直接扑过来吃了我要刺激。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嘴原始的恐惧感。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房门忽然被关上了,那人没进来!
这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不进来?难道今晚我们就逃过这一劫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实在是憋不住了,但是就在我坐起来的那一刻,房门猛地被打开了,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
张峰躺着没动,一直示意我坐着不要动,我只能硬着头皮干坐着,连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顶着红盖头,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她的姿态很端庄,规规矩矩的站着,两只白藕般嫩白的小手交叉摆在肚子前面。
她似乎在看着大通铺这边,虽然隔着一层红盖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她在看着我们。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走了进来,越走越近,她走路没有声音。整个人像是在飘,每走一步,头上的红盖头就跟着飘一下,但是始终掀不起来。
她,终于站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脚下看了一下,慢慢的移动到旁边,又看了一下,再移动。
我和张峰一动不动的,等着恐怖的事情降临在我们的身上,我已经下意识的做好了格斗的准备,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那女人已经移动到了大通铺的另一头,那一头睡着的,是今夜来投诉的另外两个人。
他们俩睡得特别的香,从一躺下去到现在,连个身都没翻过,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他们是真睡着了,而不是像我和张风一样是在装睡!
我他妈的现在连装睡都算不上,毕竟我现在呆呆的坐着,睁着眼睛,用余光看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那女人终于有动作了,她已经站在了那两个男人靠近我们这边的一个,弯下了身,红盖头底下,吐出了一条猩红细长的舌头,渐渐的朝着那男人的脸上伸去。
而那男人的喉咙在动,嘴微微的张开了,一根细长的头发丝从他的嘴里面伸了出来,迅速和那条舌头连接在了一起。
那个男人闷哼了一声,头一歪,紧闭着眼睛,没了呼吸,渐渐的,身体开始萎缩,干瘪。
我的心中大骇,今晚的新娘子正在吸食人的精髓,我刚想蹦起来阻止,张峰却按住了我的手,轻微的摇了摇头。
就在那一刻,那女人朝着我们这边看来,我们赶紧保持不动。她看了几眼之后,似乎根本没看到我们,转移到最后一个男人的面前,故技重施!
张峰说过,这些人救不了,早已经是活死人了。
现在我已经明白,一切的起因都在那一晚有头发丝的茶水里面。那一碗茶就是媒介,喝了,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正在我神游之际,那女人已经朝着门口走去了,等到门重新关上之后,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到了大通铺的另一头。看着那两个已经被吸干的干尸,心里面久久不能平静。
“张峰,真的管不了吗?”
这是一个怪物,已经不是简单的冥婚所能解释得了的了。
留着这个祸害在村子里,村民们迟早是要遭殃的。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张峰幽幽的说道,一下子点醒了我。是啊,看今晚村民们的表现,似乎早已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甚至还做了帮凶。
因为死的是外来人员,所以无关他们痛痒,他们根本不在乎。
“不对,如果一切都跟那碗混着头发丝的茶水有关。我们没喝,大家都是知道的,那我们能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也是知道的,如果是你,
想到这一点,我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那中年道士明知如此,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们看到了这一切,很明显他是有恃无恐!
“我会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