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捂住脸:“总感觉他要对我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他好歹走了那么多世界,活了那么多年,虽然还没有机会实践过,但是对这些东西还都是懂的。
要知道专业备胎沈仙君各地都有业务,可不仅仅是在bg世界,主角攻受的备胎他也当过好多次。
但懂归懂,这种事情联系到自己身上……总是有些……
沈悠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我总是不明白,这些凡人怎么就如此热衷于这种事情呢,大家好端端坐着学学柏拉图不好吗?”
“呃……仙君,柏拉图是谁?”
“一个提倡精神恋爱的伟大先驱者。”
甘松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可是……凡人们靠这个繁衍后代啊……”
沈悠:“……”(╯‵□′)╯︵┴─┴男人和男人繁衍什么后代!男女做不到也就算了,男男为什么也要如此庸俗!
庸俗的凡人!哼!
话是这么说,可对于顶着穆仙君巨大压力的甘松,他其实更不愿意让沈仙君涉足这一领域。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正纠结着,沈悠却突然咂咂嘴,显得若有所思。
甘松:“???”
沈悠:“其实这也是寻常之事嘛,书上说是这与喜爱的人增进感情的方式……”他眨眨眼笑了,“我之前不是说过,我真心挺喜欢他的。”
甘松一脸纠结:“……你们之前都没有见过面。”
沈悠耸耸肩:“有好多个小世界里,你让我对暗恋对象表现出爱慕之情以前,我们也从没见过面。”
甘松:“……”竟然无言以对。
沈悠站起身来走来走去:“不就是一见钟情嘛,很好理解的。”
甘松面无表情:“不,其实我不太能理解。”
沈悠:“怪不得师弟说你们这种植物成精的都有点儿傻。”
甘松:“……”(╯‵□′)╯︵┴─┴穆仙君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穆仙君!再也不帮你看着沈仙君了!你今后一个人哭去吧!哼!
沈悠又有点担心:“可是我不能崩人设,所以……”
甘松安慰他:“没关系,这是秦然要考虑的事儿。”
“不,”沈悠认真地摇摇头,“唐之言肯定会惹怒秦然,而秦然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身体也是第一次吧,再加上伤没好全,那结果可太惨烈了。”
甘松:“……”沈仙君我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仙君……那个冰清玉洁的高冷上仙在哪儿!你不觉得你已经崩了自己的人设了吗?!
怕痛的沈仙君思考良久,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一人生新体验:“甘松,我们不是有一个虚拟感官功能吗?到时候给他用,然后再照他脑海里的形象给我伪装一下就好。
甘松:“……好的。”噫真不知道这个功能居然是这样用的,这不就意味着以后不用专门找那种到死都是处男的人设给仙君了嘛,难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呢!还是仙君聪明啊~
沈悠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行了就这么办,我出去了。”
秦然根本没心思再理会李老爷子和叶之承他们,事实上,他已经一刻也不想在宴会上多待了。
他没想到粗手粗脚的手下居然直接把唐之言打晕了,这会儿心里正担心可别给打出什么毛病,平时就不耐烦的宴会更是显得面目可憎。
于是任性的秦家主就这么跑了,临走前看着几个人脸上理解并心领神会的表情,莫名烦躁得想把他们的脸扯下来。
他进卧室前想了想,还是给助理打了个招呼:“明天早上跟叶之承去签约,以后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
助理推推眼镜,一脸正经:“boss,小心纵欲伤身。”
秦然笑骂道:“滚滚滚,心思那么龌龊,我是不愿意再看见他那张脸。”
助理耸耸肩没再说什么,心里却鄙夷地想你这个伪君子,有本事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公司再说这句话。
伪君子施施然推门进去了,砰地一声关上厚重的大门。
秦然的卧室跟他这个人冷硬派的画风一点都不像,布置得清雅而古色古香,落地窗那里还挂着一串玉质的风铃,被开门时那一点气流带得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他朝房间中央的大床上看去,唐之言果然正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只脱掉了鞋子,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像是被摆上祭台的贡品。
好在屋子里的温度十分舒适,他在那儿躺着,倒也不怕着凉。
秦然禁不住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走过去。
唐之言脸色很苍白,眼角和耳尖却还透着鲜红——这是刚才被灌下去的那些酒水的功劳——他纤长的睫毛静静搭着,不时轻颤,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当然不安稳,今天他经历的事儿未免太多了。
秦然看着他俊逸的面容,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他从不是个温柔的人,可现在单独面对这个青年,却连大气都不敢在他面前喘。
秦然轻轻把唐之言从床上捞起来搂在怀里,抚摸他柔软的发丝:“之言?之言醒醒,喝了醒酒汤再睡,不然明天一定会很难受。”
轻声唤了好久,怀里的人才动了一下,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秦然满怀欣喜地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渐渐恢复让人炫目的神采,却被随即显现出来的震惊和戒备刺得心里一痛。
唐之言缓过神来,猛地一把把秦然推开,神色迅速变成了敌视。
“之言……”秦然伸手想去拉他,被毫不犹豫地躲开了。
唐之言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满腔的怒火,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又把目光放在秦然身上。他身体绷得紧紧的,好像要随时准备暴起进攻:“唐之言当不起秦先生如此亲近,还望先生放过在下,感激不尽。”
秦然无奈:“你别这样……那叶之承胆小怕事,没半点容人之量,到底哪里值得你如此效忠了?”
“……叶家对我有恩,”唐之言字字说得都很认真,“没有老先生,就没有今天的我。”
秦然冷笑一声:“他那样培养你,不过是不舍得自己儿子受苦,他们父子何时对你有过半点儿亲情!”
唐之言呼吸一滞,坚定道:“那不关我的事,我只在乎结果。”
他试图从床上下来:“秦先生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秦然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恼火:“谁说我没有别的事?我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阻止我?”
“秦先生自重!”唐之言抬眼看他,凤目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叶家虽不及秦家,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家族……”
秦然睨着他,发出一声嗤笑:“哈,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凑近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唐之言,你以为你还是叶家的人吗?”
秦然从小接受的都是特种训练,力气很大,别说现在半残状态的唐之言,就算他在全胜时期,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身形高大的男人手臂用力,猛地把清瘦的青年掼倒在床上,然后整个身体都压上去。
“唐之言……”秦然一手禁锢着身下人的两只手腕,把它们高高束缚在对方头顶,“叶之承已经用你跟我换了x国地区的代理权,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