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就烫伤了呢得到了消息的桑枝比医生来的还要快。一进门就急切的来到泽兰的身边,拉过她卷起袖口的胳膊。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眼前的桑枝,脸上满是汗水,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似有无限的心疼。
昨晚过后,两个人之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都在这一个心疼的眼神,和一句关切的话语中烟消云散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桑枝小心的放下泽兰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神道:一定很疼对不对
泽兰点点头。
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服侍少奶奶的,连个汤药都端不好,留着还有什么用桑枝的眼神冷冷的扫过站在门口的一众婆子和丫头们。他虽然平日里身上就有一种威严,却很少在下人面前发脾气的。现下当真发起火来,一众人等便战战兢兢,皆是垂手低头的不敢言语。
都是我的错,失手伤了少奶奶,大少爷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瑞香从人群中出来,再次跪在地上。
一向看你是个伶俐的,怎么做事也如此毛躁起来。桑枝说了两句,便扭头看着泽兰。
瑞香不同于旁人,她是泽兰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并不是秦府里的人。所以即便是真的犯了错,桑枝也不能像对待自己府里下人一样处罚,还要看泽兰的裁决。
泽兰也的确是有话要和瑞香说,不过眼下人多,不是说话的时候。刚好医生在这个时候到了,泽兰便先把瑞香打发到自己房中去思过。自己由桑枝亲自扶着到正厅去给医生瞧。
医生带着圆圆的眼镜,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方才抬头说道:伤处倒是不用担心,用点药过不了几日就好了,只是迟疑的看了泽兰一眼,继续说道:这疤痕怕是要留下了。
听到医生的话,泽兰的第一反应竟是抬眼看着桑枝。若是她本身,并不在乎这点疤痕的,她只是想知道,桑枝会怎么想。
没关系的,我会去找最好的除疤的药来,一定还让你恢复的和以前一样。桑枝拍着泽兰的肩膀安慰道。
桑枝的安慰,泽兰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看着他淡淡的一笑。
若是在娘家,她此刻只怕早已经被父亲母亲在身边围住了,担心的问长问短。现在,她是嫁出门的姑娘了。在秦家,泽兰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眼前的桑枝。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才能两个人都幸福的生活下去。
医生留下了药正准备出门,泽兰却突然张口把他叫住:我身边的一个丫头刚才也被烫伤了,麻烦您给看一下吧。
说着便叫人带着医生去下房里瞧木香。泽兰当真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看上去一向呆笨的木香在关键时刻替自己挡了一下。事后还不顾自己的伤势,反倒是看到她胳膊上的红肿时先红了眼睛。
忙碌过后丫头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泽兰和桑枝两个人。泽兰的胳膊上涂了一层治疗烫伤的膏药,里面有石灰冰片一类的东西,敷在烫伤的地方冰冰凉凉的。
让我看看,可还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