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来了。木香立在床边小声的说道。
泽兰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开口道:那就请二少爷先到前厅喝茶,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木香不懂,在这不是很好,泽兰的状况并不适合起来。可桑耳却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这是在避险。
既然是虚惊一场,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等大哥在家的时候我在来小坐。说完也不等丫头过来引路,自己转身就要往外走。
二少爷若是没有急事的话,就请到前厅稍作片刻,泽兰有一件小事想要请教。泽兰说着从床上起来,木香连忙上来扶着。她便依着床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即将要离去的桑耳。
请教谈不上,大嫂有话要吩咐小弟到前面等着就是了。桑耳称呼泽兰大嫂,又以小弟自居,分明也是在故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小丫头带着桑耳到前厅去,木香亲自服侍泽兰起来。即便是在病种泽兰亦是很注意形象的,人肯让人耻笑的。特意让木香取了一件鹅黄色的琵琶襟短衣被同样颜色的长裙,长发全部拢到一侧,变成辫子。脸上和脖子上轻轻的拍了一层粉,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太过苍白,又往脸蛋上拍了点胭脂。
除了手上赤色的镯子,未戴任何收拾。一脸的病容,在配上这素朴的鹅黄色衣裙,不仅不显得憔悴,反倒幻化出如当年美女西施捧心一般的病态之美来。
木香你到小厨房去让他们晚饭的时候做一道莲叶羹,大少爷回来的时候要吃的。泽兰在椅子上坐下,吩咐着木香。
木香会议,立即带了站在一边伺候的丫头一起走了出去。让丫头去厨房去看着做莲叶羹,自己则站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院门口又可以看到院中的所有人。这几乎是在宅院里主子身边服侍的丫头都懂得的道理,主子在里面说话的时候,她们就要在外面把风,以防有人偷听。
大嫂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桑耳坐在泽兰左手边的第一个椅子上,桌子上的茶杯碰都没有碰一下。
我今日准备的是茉莉香片,想来不和二少爷的口味。泽兰说着便要招呼下人过来换茶,被桑耳起身拦住。
不用客气了,我一向是不喜欢吃茶的,只喝水,怎么嫂子到忘记了。桑耳看着泽兰的眼神有些复杂,若是别的什么事,她忘记了倒也说的过去,唯独他不喝茶这件事,泽兰怎么可能忘记呢。
他没去日本前,大家时常混在一起吃茶聊天,只有他一个人端着一杯白水,为此还经常被泽兰嘲笑。那日他回来的匆忙,带着满腹的伤痛。隔着人员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即便是一眼,桑耳也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加上这几天发生的和泽兰有关的事情,桑耳都忍不住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只是和阴泽兰有着相同的容貌,但并不是她本人。
实不相瞒,我今日把二少爷留下来,是有事相求。泽兰已经准备要把自己如何受伤,昏迷醒来之后如何失去记忆的事都告诉给秦桑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