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也真是的,她们愿意闹就让她们闹去,您也不应该真的冲上去啊。木香一边帮泽兰上药一边抱怨: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她当时就在门口,里面的情况也知道一些。自己家的小姐嫁过来还不到半年,就已经挨了两次打。那细嫩的肌肤,旧伤又添新痕,看着都让人心疼。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把人伤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瑞香并没有跟泽兰一起到上房,着急的让木香把话说清楚。
行了,我到底也没什么大碍,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在再提。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在多话,闷声退了出去。泽兰只穿了一件薄纱衣站在床下,心里五味杂陈。为了桑枝刚才对她的态度,也为了自己那茫然的以后。秦家就仿佛是一个幽暗之地,不知何时就会从身后出现一只手将她推倒死亡的边缘。
大红的花轿把她抬到了秦家,外人眼中美好的良缘,只有泽兰自己知道,她的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很奇怪的,到了吃药的时间,泽兰看着丫头手中端着的药碗,呆了好久。竟没有发疯,而是拿过去几大口全部咽了下去,一言不发。
于是下人们又开始疯传,那个一到午后就发疯的大少奶奶被老爷给吓傻了,痴呆的很,连话都不敢说了。
木香听不过去,有心上去替泽兰变白两句,又想起泽兰嘱咐不许在提起这事的话,一个人咬着牙愤愤不平。反倒是一直被诟病的阴泽兰,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议论的声音再大也入不了她的心。
秦桑枝早上离开之后,就不知了去向,不在家里也不在商铺。把大太太急的打发了下人到处去找。直到暮色四合,他才带着一身的酒气,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从外面回来。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喝的这样醉
桑枝脚下不稳,泽兰担心他跌倒所以主动上前搀扶,不想反被桑枝一把推开:你别碰我
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泽兰踉跄着站稳,以为桑枝说的都是些醉话。
你这个不知道检点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碰我,更不配做我的妻子。桑枝举起手里的酒瓶子摔在泽兰的脚下,猩红的双眼如同嗜血一般。
他这话竟然是说自己的泽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全部化作夺眶而出的泪水。
酒后吐真言,秦桑枝的一句话比刀子还要锋利,刺在泽兰的心头。
桑枝,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