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那松软的大班椅,使劲转了转,道:哪里有这么复杂,人心再怎么揣摩,也是隔了两层肚皮,做人啊,还是简单点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楚东流缓缓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哈哈大笑:这学没白
说完,拍了拍楚越的肩膀,走出了这间原本还可以多坐几年的办公室
目送楚东流离开后,楚越略一沉思,接通了内线电话。
没多久,大大小小的件络绎不绝地堆在了办公桌,他还没有来得及翻看,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不是交代过了,敲门后再进来楚越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时,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叶倾城
冷若冰霜的女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董事长让我来协助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坐在轩辕的办公室
说完,不给楚越半点说话的机会,转身要离开。
喂,我说叶倾城,你什么意思楚越身子向后靠了靠,双手捧在脑后,冷笑地看着叶倾城的背影。
叶倾城转过身,看着楚越,一句话都不说。
既然坐在轩辕那办公室,那是董事长助理呗,去,给我倒杯咖啡
楚越双腿高跷,晃荡着大班椅,再吊儿郎当不过。
没空,要喝自己去倒叶倾城冷哼一声,想都不用想地一口回绝。
楚越神情悠哉,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也可以,你回家跟楚东流说,越梵集团不需要一个连咖啡都不愿意倒的董事长助理
叶倾城怒目而视,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为这浪荡子倒咖啡,她宁肯不做这董事长助理
坐在椅子的楚越嘴里啧啧有声:果然还是适合做一个花瓶
已经走到门口的叶倾城霍然转身,死死盯着楚越,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姓楚的,你什么意思
嘿嘿,楚越摇了摇头,从椅子站起来,迎着叶倾城愤怒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道:叶倾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既然进了一家门,那是一家人,你可以瞧不起我楚越,但既然你答应了楚东流要做这个董事长助理,那尽好董事长助理的职责,做不到这点,那你回家安安心心地做个漂亮的花瓶
放心,一只花瓶而已,我楚家还是养得起的说完,楚越从叶倾城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办公室。
叶倾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着楚越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
这种不伤人却伤心的混账话,只有这个混蛋才说得出,这些年,叶倾城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伤心了多少回,要不是答应过那从小离家出走的老爸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都要待在楚家,她宁肯沿街讨饭,也要离开那座如同牢笼的山顶别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懂,但这个家伙,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许会说几句讥讽的话来伤自己的心,但当自己真被欺负的时候,他却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挡在自己面前
他记得他曾亲口对她说过
叶倾城,除了我楚越,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但这个混蛋却不知道,这世界,偏偏却只有他欺负自己最厉害
叶倾城茫然地走出了办公室,却没有下楼回家,而是推开了隔壁那间门,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等楚越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桌已经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htmlbook4040239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