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说着有些失去了原有的冷静,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初卿那丫头怪可怜的,才出手帮她,可现在,他想到她煞白的脸色和故作坚强的神情,心竟然会不由自主地抽痛。
后来他已经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上她了吧?
所以现在才会这样义无反顾地跑来和言司远说这些,他又何尝不明白,他现在的行为对莫家的未来无疑是多设置了一个障碍。
言司远眯了眯眼,眼中映射出些许危险的光芒。
“你这么正义,可是无能。”言司远听到这些,终于开口,声音冷的让人感觉身处冰窖一样。
言司远嗤笑,眼底仿若能淬出冰粒来,冷意四溅。“就算我凭借钱和权,在这个地方,谁能给她更好的,谁能保证给她父亲最大的保障?”
字字珠玑。
莫清怔住了,他涨红了脸,很久才冷静下来,“我来,不是要和你逞口舌之快,言少,我以莫氏继承人的身份,是不是能让你客观地和我对话?”
言司远不置可否,只是唇畔扬起嘲讽的弧度。
“言司远,初卿父亲现在所需要的全部费用我都可以承担,我愿意无条件帮她偿还这些钱,甚至,”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言司远面无表情的脸,“甚至,我也可以赔偿你一些钱只要你可以放过初卿,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气氛就这样凝固了,酒吧里的繁弦急管灯红酒绿悉数倒映在言司远墨色深沉的墨子里,他冷笑不达眼底,“莫清,你在说笑话吗?你觉得我言司远需要你的钱作为补偿?”他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鹰隼般的眸子几欲要喷出火来。
“莫先生,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也知道你是莫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我不想与你为敌,至于我的妻子,那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言司远又恢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了,冷淡的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又像是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莫清清楚他和他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交谈了,只能放下狠话。
“既然这样,那我会竭尽我所能帮助初卿,她想逃离你的手掌,那我就倾尽我所有帮助她,”莫清目光坚定地看着言司远,“不止让她离开你,还会带着她永远地消失。”
说完,莫清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言司远还是满脸置若罔闻的样子,好似莫清说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只是他紧握酒瓶的手,早已倾尽显的额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怼。
直到莫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弯处,直到黑色的光芒又一次笼罩在言司远头顶的那一小方地方时,他才完全爆发自己。
言司远拿着手中的空瓶,奋力摔到地上,愤怒和莫名的妒忌烦闷像是一头嘶吼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在他胸口咆哮,言司远猛地仰头,任由烈酒灼烧他的喉咙。
该死的初卿,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多少次因为她,他失控至此,不再像一贯冷清的他。
酒一瓶一瓶的灌下肚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久,醉意慢慢涌了上来。
“哥哥,你醉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言司远耳边响起,他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