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长剑的寒芒闪烁照耀之下滴落下去,伴随着女人的一句话坠落而去。
“燕麟逸不会杀我。”女人如是说,仍旧是那么的坚定,仍旧是那么的坚决。
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混合,成为了一种全新的物质。
原本已经回归于平静的尘埃在这一刻纷纷向着血液靠近,想要成为它的一员。
血液以它的温和怀抱接受着每一颗冰冷且孤独的心,来者不拒。
鲜血和尘埃,两种截然不同的物质,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就这样的相互碰撞,相互融合,最后绽放出独特的美丽。
不知道为何,燕麟夜总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与众不同,刚刚他在心中给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可是现在看来,还真的只是看起来比较合理罢了。
“我最后跟你说一遍,”燕麟夜听着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说着同一句话有些烦恼,猛的向前一步,差一点吧脸贴在女人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是你的燕麟逸,你要是再纠缠着我不放,我当真杀了你!”
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杀机,这才是真真的燕麟逸。
似乎是明白了燕麟夜心中的决心,女人的眼神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恐惧。
就如同是一滴墨水来到了清水之中,这一丝恐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在女人的眼神之中扩散。
燕麟夜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挑了挑眉头之后便扭头离开。
她总不会再纠缠过来了吧?说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不仅仅是奇怪,而且还很顽固
燕麟夜在心中这样想着,话还没说完,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身后的那一道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和气息。
是那个女人!
燕麟夜忍无可忍,他决心不再忍下去,即便是女人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自己。
再说了,女人小孩儿在自己的手里丧命的还少吗?
燕麟夜皱着眉头,不去看身后,直接表示一剑挥出。
噗嗤
长剑传达给燕麟夜的手一种感觉,一种剑刃落在人身体之上的触感。
燕麟逸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的长剑狠狠的划过女人的胸膛。
她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惊诧和难以置信之色,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口上不断涌出汩汩鲜血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看面前手握长剑的燕麟夜,最终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激起无数的尘埃。
尘埃与鲜血的激烈碰撞之中,燕麟夜看到了女人手里的一件东西,他猛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他突然发出断言,口吻满满的都是坚决,可是他的视线却再也无法从女人的满是鲜血的手上移开。
燕麟夜手握长剑将女人砍倒在地上,女人最终还是跌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均都是内心一阵,相信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无情之剑燕麟夜大人。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再次让他们震惊了。
燕麟夜怔怔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女人的右手,在她的右手之上握着一个玉佩,那是他身上的玉佩。
他赶紧低头去找,可是被自己佩戴了整整十三年的玉佩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明显的,女人手中的玉佩就是他之前挂在腰间的玉佩。
“这不可能!”燕麟夜就如同疯狂了一样,猛的将手中的长剑抬起,然后狠狠的落下
“二弟,你可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坐在燕麟夜的对面,满脸都是疑惑的盯着燕麟夜看,等待着他的回答。
燕麟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才轻轻的抿了一口,举止投足满满的都是高傲与优雅。
他早就听到了那络腮胡的问话,只是却不急着回答,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具,这才抬眼瞥了一眼那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心情没有一天是好的。”
男人一直都在盯着燕麟夜,就连他喝茶的动作也没有错过。
听到燕麟夜的回答,他就好像刚刚看的有些入神了,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说:“二弟,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哈”
燕麟夜没有皱眉,可是神情之中却满满的都是冰冷,言语更是如此。
“有事?”
络腮胡抬手拍了拍额头,就好像刚刚忘记了什么事情刚刚想起来了一样,忙说:“二弟啊,那个女人可是你大哥我抓回来打探敌情的,你怎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现在怎么办?”
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来,燕麟夜罕见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了。
“就那么办,死了就死了,没死最好,难道你还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女人和我反目不成?”
燕麟夜仅仅一句话就让那络腮胡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赶紧摆手,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这络腮胡拍着胸脯保证道:“怎么可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和二弟你反目呢!你说是把?嘿嘿”
燕麟夜呵呵冷笑了几声,没有在说话,端起茶杯再次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摆了摆手说:“大哥,我有些累了,你也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