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蕾叹气,念语姐从来不会这么激动,这么求人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何延安有那么了不起吗?
“夕蕾,我从来没有求你对不对?”
夕蕾有些为难,但是何延安说过,不要把他的号码给别人
“念语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何延安说,不能把他的号码告诉任何人”
“夕蕾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不能为了何董一句话就弃我不顾吧,好伤心你居然不帮我。我对你保证,绝对不会骚扰他的,只是打一个电话可以吗?如果他拒绝采访,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他好不好!”
“不是骚不骚扰的问题,而是我答应过他”
电话里忽然沉默,叶念语好半晌没有出声,夕蕾纳闷地喂了一声
叶念语声音似乎突然冷淡,但是语气仍旧活泼,“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就算了,那我先挂啦”
夕蕾心里一慌,连忙喊住叶念语,“等等”
她看了一眼画室的其他人,最终捂着嘴和叶念语说了些什么,然后将一个何字的号码,发送到了叶念语的手机上
挂断电话,夕蕾心情矛盾,难以平静
中午画室就夕蕾一个人,因为今天老师有事不能来,天气又冷,很多人干脆闷在宿舍睡觉。
夕蕾一直画到了晚上,她画得很投入。
画画的时候,她就不想说话,不想听到其他的声音,这样才能一心沉浸在画中的世界,表达出想要的情感。
因此她的手机调成了震动放在了包里,也忘记拿出来。
画室里只有夕蕾一个人,很安静,放着轻柔的音乐。
霍北辰走进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幅巨幅的画前,是一个老建筑群的场景。
那幅画很大,慕夕蕾身高只到它的一半,霍北辰不知她怎么能画到最上面的部分。
他就静静看着她,然后走到她的身后。
“为什么不接电话。”
空气中蓦地飘忽一个声音,吓得夕蕾一个转身,手里还拿着画笔,长长的笔杆,直接抹了一道在霍北辰的衣服上。
“啊!”夕蕾看着他烟灰色西装上一道醒目的红色,慌乱不已,下意识地转身去拿刮刀要给它刮去突然想起这不是油画布,刮也刮不去。
“对不起”盯着那个红色的印记,价值不菲的西装,夕蕾脱口而出,“别担心,是可以洗掉的!”
“如果这一声道歉是昨天晚上的,那么我接受。”
霍北辰看着手忙脚乱给他擦颜料的夕蕾,缓缓说道。
夕蕾动作僵了一下,昨晚的画面涌入脑海,想起了嘴上和胸前遭受的对待,脸又气得通红。
气氛忽然僵硬,最终霍北辰打破了沉默。
“这个光影不对。”
夕蕾顺着他手指着的位置一看,原来是一个檐角上的铃铛
她当时涂着涂着就忘记了。
按照整个图的明暗关系,暗部都应该在左边,明部应该在后面,可是这个铃铛,她在画的时候有些走神,就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和霍北辰在一起发生的事,就把属于暗色的颜料画在了明亮的部分。
夕蕾有口难辩,总不能说是因为想着旁边这个人而画坏的吧!
于是默默无奈调整却听到霍北辰又说:“从一副画上就可以反映出你这个人毫无逻辑。”
夕蕾不乐意听了,“我得过油画大奖的人,还需要你这个门外汉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吗?”
改好铃铛之后,夕蕾夹着画笔离远看看,满意点头,“完美这幅画,绝没有人再能挑出一点毛病!”
她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很有自信的,她只在画铃铛的时候想了霍北辰,有些分神才画错的。
霍北辰在夕蕾同学的画前走走停停,看得挺仔细,随口反驳:“我看你连中都快听不懂了,我明明说你的画没有逻辑,又没说你的画有毛病。”
这是霍北辰第一次正式看到慕夕蕾的作品,他挺意外,她居然画的挺好,对于收藏眼界极高的霍北辰来说,能让他评价一声他好和不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物了。
夕蕾不屑地呵呵,忽然计上心头,她在自己的画前仔细检查一边,确定万无一失,便挡在自己画前。
“不要玩字游戏了!我们打个赌吧!要是你能再找到一处逻辑错误,我就任凭你的处置!反过来”夕蕾口气一变,挑眉,“如果你找不到,今晚就得随便让我处置。你敢不敢?”
听到夕蕾嚣张的口气,霍北辰转身本想说一句没兴趣,但看她一脸嘚瑟的样子,他又忽然改了主意,说了声,“好啊。”
夕蕾旋即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五分钟计时开始,尽情检查欣赏哦”
霍北辰瞥她一眼,长眸定于画前,由上至下细细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