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沥沥寒窗敲,
宫深凄寂啼露娇。
咏罢相思无处顾,
妃若庭花素雪飘。
“这诗是什么意思?”煜倾一头雾水问,凝眉问。
我咬着嘴唇,看了许久方道:“好像是一般的宫怨诗吧,意境随俗,用词一般,只押了韵,连平仄都没有讲究。”
二人默默良久,煜倾突然道:“婉莲,我们去后院走走。”
后院的花廊处,漆黑一片,四面寂无人声。我与煜倾手牵着手顺着廊道走着,他不言,我亦不语,一直走到花廊尽头的小亭里。
“你说这个案子,我们该查下去吗?”煜倾率先问出了口。
“为什么不查?”我听罢便岔然道,“难道就让那个宫女枉死吗?”我知道煜倾的意思,也知道死一个宫女在这宫里并非什么大事,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若有冤而不能诉,我心何安?
“可是”煜倾停了停,才继续说道,“你应该也能发现,此案非同寻常。”
首先是发生在太后寝殿里,凶器又用的是御剑,再加上用血写的“太后皇上杀我”六字,太后和皇上竟成了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若是传出去,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所以我们不能将消息传出去,也就是说不能明里公开地查,只能暗访。”
煜倾犹疑问:“你的意思是说,此事不能由尚司正的人接手,而是我们自行秘密查探?”
“对!”我肯定道,“只能由我们亲自去查,而且除了亲信,绝不能将任何消息传出去。”
“可是要怎么查?现在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煜倾突然摊手,垂头丧气道。
“也不是没有。”我挤出些笑颜安慰道,“我们不是从剑鞘里找到了那首诗吗?”
“你不也看了吗,那首诗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啊!”
我却摇摇头:“那首诗看似没什么,但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秘密。”
这时忽有一阵夜风袭来,小亭的旁边恰好种植了一丛菊花,那菊花的香气随着那夜风飘来萦绕于鼻尖,清新淡雅,芳香四溢。
此花开尽哪来芳!这是当年我与煜倾互作藏头诗的诗句。
一个念头如炫光般自脑海刹然闪过,我忙问煜倾:“你还记得那诗写的什么吗?”
煜倾搓着手指尖回忆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冷什么什么宫什么什么的吧!”
对!就是这样!
我与煜倾急忙奔回寝殿,再次展开那纸字条。
冷,宫,咏,妃!
四字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