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也配不上他女儿。

穆天野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宁知秋的潜台词，甚至连宁知秋的想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并不意外，如果他站在宁知秋的味道，换作宁小菲是他的女儿，他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甚至可能更加偏激也说不定。

“与钱无关，信或者不信，你自己选。如果你没有兴趣谈，那也别再耽搁你我的时间，我还要早点回去陪小菲。”

信誓旦旦地说明，自己不是爱钱的主儿，也不缺他那点钱？

或者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爱宁小菲，打消宁知秋的顾忌？

穆天野没有那个习惯，也没有那个兴趣。

对一些事，他可以勾心斗角，不择手段。

对另一些事，他只想简单干脆，直截了当。

逼视着他的目光渐渐地染上无奈，宁知秋很轻地叹了口气。

“小菲的妈妈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男人仰首将杯子里的酒水向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是我亏欠她们母女，我没有资格做她的爸爸，因为我从来没有尽过那份责任和义务，我也从未奢望她能原谅我。”

身子微向前倾，宁知秋将只剩冰块的空杯子摞在桌面上，两手撑着桌面站起身，一点点地直起身，如一只张扬的兽，毫不客气地对上自己的敌手。

那对洞察事世的眼睛，因为充血而明显泛红。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