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什么鬼迷心窍,只是单纯瞎了眼而已,就像我啊,如果我不是瞎了眼,怎么会曾经信你。”
“现在回想,瞎了眼的感觉真可怕,好在我已经复明了,真庆幸。”
战慕谦脚下的步伐停顿了半秒,但很快就继续向外走去,没有回头。
棉棉在他走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从来没觉得活着,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尤其是活在战慕谦身边。
她倚靠在床头发了很久的呆,最终却又觉得自己想个傻子一样发呆也太可笑了点。
她便赤着脚爬下床,打开另一头的床头灯,然后抽了些纸巾试图清理被他倒在床上的粥。
粥已经不算是很烫了,但是黏糊糊的一大滩,她处理起来着实不得法。
棉棉从小到大没有做过半点家务,可以说连杯子都没有洗过一只,对她来说实在不清楚床单和被子被弄成这样该怎么办
她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乔姨应该已经休息了。
其他佣人也应该休息了
她不想下楼去叫乔姨来帮她。
尤其看起来只是一件小事,她觉得自己兴许是有办法能够处理的。
棉棉跑到盥洗室找了几条干净的毛巾,然而折腾了半天弄得自己满手都是黏腻的粥渍,被子上却好像越来越混乱了。
女孩渐渐地眼圈通红,无助地盯着那一滩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天生洁癖,让她面对这种混乱肮脏的被褥度过一个晚上犹如折磨她的灵魂。
她的强迫症注定让她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的。
而战慕谦或许正是笃定这一点,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干吧。
否则她想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必要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无措而又蠢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