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维伦仔细想了一会,这样回答。
“怎么可能不知道?”田军有些惊讶,“只要说说看有几个亿夫长就知道,你们亿夫长上面不就是皇帝吗?”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在帝国,除了百夫长之外,万夫长以上都只是形容一个大概,”维伦说,“比如我现在也被称之为万夫长,但管辖人数超过五万,比通常意义的万夫长超出很多,亿夫长也是一样,只是对于皇帝直辖的一种称谓,有的亿夫长统治的位面人口发展快,对外征战顺利,人口可能超过数十亿也不止,而有的可能不满亿,因为天灾还有瘟疫,一位亿夫长手下仅有几十位兆夫长……”
“还真是够乱的,”田军有些惊讶,“难道你们这么长时间,数一数国家有多少人都没数过要知道在我们那里,人口普查每隔五年十年就要搞一次。”
“那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根头发吗?”维伦反问。
“这倒……谁这么无聊数自己多少头发玩啊。”
“那你们又为什么这么无聊,数自己国内有多少人呢?”
维伦的这个回答让田军一下子没话说了。
是啊,在这里,皇帝要知道自己帝国有多少人干什么?他是整个帝国的灵魂,整个帝国就是他的身体,对于这具身体,他只要了解一个大概,就像一个人了解自己的身体是胖是瘦,哪个地方胖,哪个地方瘦一样,完全没必要数清楚到底有多少个细胞,多少根汗毛一样。
“是啊,我们就是那么无聊,”田军也不知道这算是自嘲还是反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知己知彼不,起码地球人足够了解他们自己,而你们似乎……什么都没准备,看起来也不想准备,骄兵必败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但我不认为这是真理,这已经是帝国有史以来,准备最谨慎的一次战役,而之前我们从未遭遇过大的失败。”
田军翻了一个白眼:“有史以来……你们的史有多长啊,我怎么从来没了解过。”
“帝国的历史可以回溯到四千多年前,”维伦说,“皇帝从……”
就在这个时候,维伦突然中断了说话,通过意识军切身体会到他的紧张——来自他那个意识所有万夫长和百夫长的紧张。
“命令刚刚下来,我们准备行动了。”维伦对田军说。
“祝你好运。”田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说出这话,也许这就是意识默化的同化作用。
“不必了,”在切断意识,维伦说了最后一句,“帝国的胜利不需要祈祷,只有弱者才会对命运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