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够了,别忘了你们是来陪我买鞋的。”我朝他们吼了一嗓子。
候芹芹脸又红了,拉着肥仔跟上。
最终我们在我的心里价位范围内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提了回去。
晚上十点左右,候芹芹说要回去,因为她朋友阿芬发来短信说身体不舒服,她要回去照顾她。
肥仔低骂了一声,他知道这肯定是假的,自从他和候芹芹在一起后,阿芬总是折腾出很多事影响他俩在一起,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候芹芹傻傻的,每次都听话的要回去,肥仔也没有办法,站起来抓起衣服送候芹芹回去。
“楼下有片小树林,平时没人去,你们从那里过注意安全哈,”我提醒道:“要想做什么事,也要速战速决,哈哈哈”
候芹芹没听懂什么意思,低声嗯了一下,和杨晨摆手再见。肥仔朝我骂了声:“没你那么龌龊。”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仰天大笑。
我知道肥仔肯定要腻歪很久才能回来,遂打开电视斜躺在沙发上消磨时间。
十一点左右,鱼泡眼回来了,这让我措不及防,一般这么晚她是不会回来了的。
我尴尬的站起来打声招呼,鱼泡眼勉强笑笑,满脸尽是疲惫的说:“怎么,又落单了?”
我无奈的说:“没办法,交友不慎,重色轻友,哈哈。”
鱼泡眼说声好累要休息就进屋了,然后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我还没无聊到去偷窥的地步,我在找合适的机会把鞋子送过去。
鱼泡眼冲凉出来,向我道声晚安就要回屋睡觉,门关上的瞬间我喊了一声:“等等。”站起身端着鞋盒子走到鱼泡眼门口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送个礼物给朋友,请别嫌弃。”说完把鞋托起递给鱼泡眼。
鱼泡眼先是一愣,然后接过盒子,低头打开看了一会,再抬起头双目已是悬泪欲滴,她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我在门外短暂怅然若失后躺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当时我还不知道,从此以后两个人就要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了。
鱼泡眼是在接下来那一周的周三搬走的,特别突然,特别利索,肥仔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开,肥仔晚上下班回到家时只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把钥匙。
后来肥仔一直拿这件事打趣我,说我一次就把人给干没了。我特委屈,认为鱼泡眼的离去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很多年后才知道,鱼泡眼的突然离去还真不是我的原因,但也不能说完全毫无关系。我送鞋的那晚,鱼泡眼照例在外边约会,这晚的约会是失败的,她没有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对方是一个合格的渣男,没有请她吃饭,没有送她礼物,最重要的是没有给她尊重,是那种把她当鸡但又不给钱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
鱼泡眼一路失落的回到家,不对,是回到住处,直到接到我送的鞋子那一刻,她压抑已久的憋屈终于爆了出来,关上门后她趴在床上痛哭了一阵,然后打开鞋盒子,盯着那双红色高跟鞋想了好久,然后做了离开深圳返回老家的决定,是的她要回家,回到父母身边,接受命运的安排,踏踏实实的生活,放弃这种为了给父母争脸而自己不要脸的生活。心念已定后,她睡了个好觉,然后离开。
但这些我和肥仔都不知道,送鞋的当晚我就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肥仔,而肥仔也是作的够呛,半夜一点多钟才回来。墨迹这么长时间,能他妈干啥,对此我一直费解。
第二天踢完球赛已晚上七点,我穿着汗兮兮球衣,拖着疲惫的双腿低头往宿舍走,和一个女生擦肩而过的时候撞了一下对方肩膀,我赶紧驻足回头表示歉意,定睛一看对方却是小付。
她头发在后面扎成一个马尾,一身粉色运动短t恤和短裤把身体包裹的凸凹有至,脚着白色运动鞋和红色短袜,红袜和短裤之间一双玉腿线条明显,弹性十足。肩上背着一个羽毛球拍包包,使本人增添几分潇洒。
平时大家上班都是穿比较正式的衣服相见,现在突然以这样的形象见面反倒很是新鲜,而在小付眼里,我一身球衣和汗水同样也是蛮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