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捂着脸,估计满脑子的不真实感,她瞪着我,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你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
她在嘶吼的时候,口水都喷出来了,嘴角挂着一些白沫,很是让人反感。
肥仔妈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颤巍巍的说:“哎呀,小晨,你咋得打人啊,咋得打人啊!”
然后又凑到许元元身边扶着她问:“元元不疼吧,元元没事!”
许元元一把甩开肥仔妈,转身哭哭啼啼的进卧室去了。
肥仔妈又急忙着要给许元元做饭,我看不下去,聊了两句就离开他家。
在这里说明一下,千万别告诉我女人不能打,或者说我怎么打女人什么素质之类的话,在我的认识里,那些不孝顺老人和小孩的人,不管男女,都该打,不服来辩。
离开肥仔家,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那感觉是相当的郁闷,要知道,在许元元出现之前的周末下午,我和肥仔肯定是刚睡完觉,在寻思着怎么去泡妞,或者在准备着去踢球呢。而今我走过一个又一个橱窗,心事是微凉,我那小小的太阳,她又在远方。
我正在背歌词,电话突然响起,是舍友柳林打来的。
“小杨,你在哪里,不好了,出事啦。”柳林慌慌张张的喊道。
对此我倒是很淡定,因为我太了解柳林那喜欢大惊小怪的特点了。
“我在外面玩,柳哥,怎么了?”我淡定的问。
“大流突然晕倒啦,我们正在把他送往医院。”
我心里猛的一紧,他不是牙疼吗?上午还在打电话让我陪他去弘法寺烧香呢,怎么会晕倒?牙疼能晕倒?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哪个医院?”我急忙问。
“北大医院。”
“好的,谢谢柳哥。”
我挂完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司机朝北大医院狂奔。
我直接跑到抢救室,门外三个同事正在聊天,包括柳林,我赶过去,几个人把详细情况向我说了一遍。
大流最近被牙疼折磨的简直是痛不欲生,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各类医院跑了n趟,法子想了很多,包括和我换座位和去弘法寺烧香等等,都没用,牙疼有增无减。今天下午和同事在宿舍午休,牙又开始疼起来,大流郁闷到发怒,一下站起来,狠狠的往牙疼的地方抽了一个耳光,人跟着就倒了下去。
一个耳光把自己抽晕,看来力道比我打许元元那一下重多了。
我也在走廊坐下来,和同事们聊了一会儿后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吧,应该没啥大问题,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大流的师父,都放心的离去,柳林走在最后,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告诉我他已经交了一些钱。
“哦,谢谢柳哥,等回去我就还给你。”我说。
柳林连忙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等会你注意点,别交重了。”
我心里一阵温暖,尽管柳林是一八卦男,没素质又势力的人,但这一刻,仍然让我产生敬重之心,我朝他重重的点点头,道了声谢。
我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边,那感觉很奇怪,很不真实,想想昨天我还在工地为了钱孤身奋斗,上午还在和严蕊缠斗,一个小时前还在肥仔家掌掴许元元,现在竟然坐在抢救室外等大流的结果,人生真的很奇妙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