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陆拂桑夹在两人中间,想拦,“那个,不用一见面就切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追月没表态。
天枢笑得都听到磨牙声了,“夫人,择日不如撞日,我很迫不及待的想领教人家的功夫,是不是有站在您身边的资格,不然属下寝食难安。”
逐月这回说话了,淡淡的呵了声,清凌凌的问,“你确定不是急着挨揍?”
陆拂桑都被刺激的咳嗽两声。
天枢受到的暴击可想而知了,切齿的道,“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幸好你也不像女人,这样我出手就没什么压力了,你买人身保险了吧?”
追月嘲弄的勾了下唇角,“你还是为你自己祈祷吧,我也不喜跟女人过招,揍得没劲,幸好你也不是女人,虽然,跟女人一样墨迹。”
天枢努力深呼吸,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跟一个女人撕逼,“请!”
逐月没理他,转头对陆拂桑道,“四小姐,请容许我帮您试试他的斤两,若是绣花枕头,以后您只需要带我一个在身边就够了,也能省下粮食。”
“咳咳,那个……”她不缺粮食的,而且这两人的工资好像都不归她发放吧?
但是,显然,两个人是铁了心要打一仗,逐月说完后,冲她点了下头,就一手插着裤口袋,又帅又酷的擦身而过了,天枢阴沉着脸,紧随其后。
陆拂桑忙问,“你俩去哪儿?”
“顶楼天台。”逐月说了声。
“那个,切磋以和为贵,点到为止哈。”陆拂桑不放心的嘱咐道。
这回两人都没回应,走得很快没了影子。
陆拂桑想了想,给宁负天打了个电话过去,“喂,负天。”
那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嗯,人你见到了?”
陆拂桑苦笑道,“见了,我去,你到底从哪儿找到的?”
“怎么了?不喜欢?”
“相反,我喜欢的很,又帅又酷,都勾起我的少女心了。”陆拂桑自我调侃道。
那端呼吸一窒,片刻后,才带着几分懊恼提醒道,“她是女人,跟你一样!”
陆拂桑不以为然的呵呵道,“女人跟女人也可以相亲相爱呀。”
“陆拂桑!”那边拔高了声音,似是极为难忍。
“好,好,我不说了,知道你是直男行了吧,听不得这样的玩笑,可你派一个这么比男人都男人的女人来给我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她是女人,跟在你身边会方便很多,还有,她功夫很好,也有些随机应变的本事,以后你有需要的时候就知道了。”
陆拂桑幽幽的道,“难道你就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有压力?”
那端似不解,“压力?”
陆拂桑夸张的叹道,“对啊,压力,她一来,瞬间就把我身边那几个人的心给征服了,这不是在拆我的台?还有啊,她比我帅,我会嫉妒的,你忘了我之前喜欢女扮男装接活干了?这是抢我的饭碗嘛,再者,她功夫还比我好,我瞬间觉得在她面前黯然失色了。”
说好的女主光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
宁负天低笑起来,“你不会。”
“嗯?”什么不会?
“你不会、也不需要嫉妒任何人,因为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出色,你的光芒谁也掩盖不了,她长得再帅、功夫再高,也只能站在你的身后,成为你的陪衬。”
“……”
“你永远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陆拂桑听的有些不自在起来,本想吐槽几句,结果,搞得好像要人家哄一样,“那个,谢谢你的治愈,好吧,我不自惭形秽了,你忙吧,我也去做事了,拜拜……”
挂了电话,陆拂桑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只好出门去天台上看看,两人不管谁打伤了谁,她都为难,但愿,他们都能留有分寸。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同行相嫉’。
顶楼的天台上很宽敞,周围摆了些椅子,还有耐冻的花草,收拾的像个闲来聊天的小花园,只是此刻,没有那个文艺的调调,只有虎虎生风的拳脚来往。
陆拂桑上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已经打的难分难舍,外套都脱了仍在旁边的椅子上,天枢的袖子还挽了起来,露出健硕的肌肉,逐月解了衬衣的扣子,雪白的肌肤上渗出汗水来。
陆拂桑也是会功夫的,自然能看出道道来,两人那是都用了全力啊,根本不是切磋比划、点到为止,而是把对方当成了要制服打败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