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璞声音冷寒,“你就说,到底都经过了谁的手?你碰了吗?”
陆铃兰下意识的道,“是我选的,我自然打开看过。”
“然后呢?你在交给墨香之前,可还让其他人碰过?”陆修璞咄咄逼人,在正院遭受的那些羞辱和难堪,都化成胸腔里的一把火,焚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陆铃兰不语。
陆修璞厉吼一声,“说啊。”
陆铃兰骇了一跳,她还从没见过陆修璞发这么大脾气,就是上回她发疯,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控,她不安的咽了下口水,“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礼物,有什么不对吗?”
陆修璞闭上眼,呼吸急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傻?”
“爸,我在您面前还用得着装傻吗?我是真的不清楚啊,我现在怀了孕,什么闲事儿都不愿管,天天恶心乏力的要命,您就直说嘛。”
陆修璞冷笑起来,“好,我直说,我被你爷爷夺权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陆家的家主,陆家的生意再也不用我管,就连后宅的事,也交给了玉珊,从此后,我跟你妈什么权力都没有了,我俩还不到六十岁,就变成做吃等死的老人了,你满意了吧?这都是拜你所赐。”
闻言,陆铃兰惊得叫起来,“凭什么?爷爷凭什么这么做?您就一点都不反抗的答应了?爸,您这些年就没留点后手吗?等等,您说什么?拜我所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出嫁了,我……”
陆修璞自嘲的打断,“是啊,你都出嫁了,你犯的错还得我来买单,凭什么呢?”
“爸,我犯什么错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装?好,我就跟你说的再明白点,你送的东西上抹了能让人流产的药。”陆修璞恨铁不成钢的切齿道,“亏我自小教导你,结果呢?你还是自作聪明,你说你要是成功了,我被撸下来也就认了,可陆拂桑毫发无损,你却给了她这么大的把柄,你说你蠢不蠢?”
陆铃兰脸色变换了片刻,斩钉截铁的道,“爸,我用自己的命发誓,我没有在那镯子上抹药,我就算再蠢,也不会干这种让人一眼就识破的事。”
陆修璞恨恨道,“我知道你没抹,但你就能脱得了干系了?你自诩聪明,想借对方的手来害陆拂桑,可你就没有想过,秦烨是什么人?他会猜不到打的什么算盘?他才不会管你有没有亲自下药,只你睁只眼闭只眼这一条,就足够让他报复你了!”
陆铃兰失声尖叫,“他敢?”
陆修璞气极而笑,“他有什么不敢的吗?他在白家都敢大开杀戒,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小的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