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桑以安站在圣皇酒店2033门前，微亮的手机屏幕照在她脸上，她愣怔地看着这条信息。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句话上面，是昨晚的最后一句话桑桑，我想你了。

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很快，又进来一个视频。

桑以安一瞬间像被钉在原地，惊愕、无措，脑子里嗡嗡作响。

视频里人影绰绰，却被她轻易认出。

是她的男友顾止，和她现在名义上的妹妹，余诗玥。

暧昧亲昵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唇舌纠缠听得格外明显。

“顾止，你喜欢我还是你的桑桑？”

她听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却不会再让她感到庆幸的答案。

“当然是我的桑桑”顾止这样回答。

桑以安睫毛微颤，眼中泪光闪烁，似笑非笑。

桑桑是顾止对她独有的称呼。

他在和别人上床之后，竟还念着她的名字

他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桑桑桑桑？”视频里的声音让人心碎，带着浓郁的醉意。

桑以安模糊了视线，露出几分薄笑带着嘲讽，眼眶猩红充斥着厌恶。

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这种话他如何在这种情况问出口！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视频，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心里绞痛万分，却依旧在浅笑。

只听余诗玥又说：“那去找你的桑桑呀，不是要求婚吗？戒指都买了呀。”

“求婚”只听顾止呵笑一声，半是自嘲，半是愤怒。

“我还去求什么婚？她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有钱人我特么算个什么玩意？”

“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桑以安才在余家呆了多久？就这么贪图钱财！感情？在钱面前，不堪一击！”

顾止暴怒地喊着，伴随着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只见他摔在地上，狼狈又阴戾的盯着摄像头，他薄唇微张，一字一句，宛如剑刃。

“深情以待？不如养狗！”

视频终止。

桑以安瞳孔微缩，心口疼痛不已，呼吸酸涩难耐，她双腿发软忽的退了一步，后背紧贴着房门，冰冷的让她颤抖。

喉头眼睛皆是一阵酸疼，空涩得难受，却哭不出来。

好像是真的，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桑以安双手撑着膝盖，指甲划伤了裸露的肌肤，她却感觉不到痛，只有无尽的悲凉和酸楚。

她的脑海里响彻顾止心酸又绝望的喊声。

她桑以安在顾止眼里，成了一个只喜欢钱的女人。

拜金女、傍大款、求包养？

她以为会一直坚定不移站在她身边的人，却将她贬的一不值，低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