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闷在被子里约摸过了二十分钟,止痛片渐渐起了药效,肚子还是阵痛,但困意也袭来,她浑身冒冷汗,迷迷糊糊,几乎睡了过去……
然而房门却再一次被推开。
棉棉半梦半醒间,眯着眼睛狐疑地望去。
那个本被她气得拂袖离去的男人,高大伟岸,手上端着托盘,面色平和地回到房中。
托盘里有两只碗,棉棉呆呆地看着他端起其中的一只,人则坐在她身侧。
她小手撑着床面缓缓坐起,震惊不解盯着战首长英俊逼人的脸。
他好像一点情绪也没有,一只手托着碗,另一只手捏着汤匙,将棕红色的糖水喂至女孩唇边。
棉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个小傻子似的。
战首长薄唇轻启,“张嘴,乖。”
棉棉鬼迷心窍般,听话地张了口……
暖热的液体甜滋滋的,咽下去,瞬间暖入胃里。
是红糖水。
棉棉被他一勺又一勺地喂着,方才那点愤懑不平的小情绪全然抛诸脑后,愈发乖巧柔顺。
在她的记忆力,除了已经过世的妈妈。
从未有人肯这样亲力亲为地喂她。
从未有过。
她喝完大半碗,男人将瓷碗搁置一旁。
棉棉忍不住开口,“叔,你不是被我气走了么,你怎么这么快就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