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仿佛耳鸣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自打踹开门,他的目光就灼灼地搜寻着,直到锁定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女人。
棉棉本来没有哭,她那么倔的脾气,怎么可能在这些人面前哭。
可是见到战慕谦的瞬间,她忍不住鼻子泛酸。
战慕谦解开缚着她的粗绳,面容肃穆,眼底却满是紧张。
“受伤了没有,嗯?”
棉棉有些迟钝地摇头,重重摇头。
她来不及犹豫就张开两只小胳膊缠住他的腰,将脑袋靠了上去——
男人宽厚的手掌摁她后脑,轻轻地揉了揉。
好在她没事。
还好她没事。
姜黎被打得奄奄一息匍匐在地,她抬不起头,如果能抬起,人人都会看见她眼底染血的恨意。
……
战慕谦安抚了明显受惊的小东西一阵。
等她渐渐平复下来,他才转身,森冷的目光扫过书房内的每一个人。
寒气阵阵,眸光肃杀。
首长夫人连忙解释道:“慕谦,你别着急,棉棉没事,你奶奶只是叫她回来问些话……”
战慕谦竟然冷冷地嗤了一声。
“问话?”
他的声线非常严肃,眼中更是凛冽得不掺杂半分温度。
“几时,我战慕谦的妻子,由着人肆意捆回来问话?!”
战慕谦脾气不好,但是他很少发作。
除了在军中威严狠辣,在家中还算谦逊有礼,自打过了青少年的阶段,这些长辈至少有十年没见过他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