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御其实是喝高了。
他并没有喝宴会厅里的香槟。
那是因为他一下午喝了一肚子的烈性洋酒。
此时胃部灼烧一般翻滚着。
他知道自己是喝上头了。
也很清楚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平时只是嘴贱,但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今天他对姜棉棉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万不该开的口。
可他就是忍不住。
因为他体会过了。
明知道只能玩玩,却克制不住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中泥足深陷的绝望。
这样的感受,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也要尝试一遍。
因为真的很致命。
战慕谦对姜棉棉显然没有他来得心狠。
……
棉棉不仅气他讽刺自己。
更恨极了他那样侮辱小柒。
是他强迫小柒在先,现在却口口声声将她侮辱成一个不要钱白睡的女表子。
“那你自己是什么,迟渣渣,你特么连个女票客都不如!贱人!”
迟御冷笑,“嗯,我是不如战慕谦更像个合格的恩客。我不给钱,不负责。不过你也真是够贱的,你爸被议会弹劾了一周,现在被软禁在总统府内,你倒好,跟着战慕谦在这儿觥筹交错之地秀恩爱,姜勋生了个孝顺的好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