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语气其实还算克制,就是有点被她逼急了。
他声线本就浑厚,听在棉棉耳中就觉得像是凶巴巴的责问。
她的举动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本能。
一双小手愈发攥紧了支票,甚至还有往背后藏的趋势。
战慕谦眯了眯眸,“你至于么,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烦你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能满足你的我都尽量满足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你为什么总是故意气我?!”
他军官出身,年纪很小的时候已经身居高位,加上家庭背景,少爷的小脾气他有,首长的大脾气他也有,但是他并不是时常发脾气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他多年以来为人处世的本能。
可姜棉棉真的太会气人了。
她总是能三两句话就气得他濒临崩溃。
而偏偏他是最不舍的对她发脾气的。
这种自己跟自己矛盾,别扭得不行的内心感受真能把一个沉稳的男人逼疯。
棉棉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根本就没有睡够。
大半宿都在承受这个男人没完没了近乎丧心病狂的宠爱。
可是她越是没睡饱的时候,眼睛就显得愈发的大。
又大又亮。
她无辜地看着他,默默将支票藏到身后。
“我……我没有啊,你误会了。”
战慕谦猛然抬手,他想戳一戳她的脑门质问她说话讲不讲良心。
可刚抬起手的瞬间,棉棉就吓得狠狠瑟缩了一下。
那样子就好像受了惊的兔子。
而且还是特别可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