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低斥道,“祁佑,怎么同你二叔说话的?”
战慕谦本就是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深重,就算是家人,也不甚亲厚。
而自从他就任高位,战家上下对他畏惧自然又多了几分。
即便是亲大哥,也不敢招惹他。
何况祁佑还是个小辈。
战慕谦倒是笑了一下,脸色没有多少情绪。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战祁佑,冷声驳斥,“怎么,祁佑是很盼着你二叔离婚么?难不成,你还惦记着你二婶婶?”
战祁佑的母亲忙跟着打圆场,“不是的慕谦……祁佑也是关心你,毕竟你都有好几个月没空回家来看看了,祁佑不过是担心你身居高位,公事繁忙,后院若是不安宁的话,这不是给你添堵么。”
战慕谦淡淡地道,“放心吧,我后院安宁得很,过两日吧,等她心情好点,初三还是公休,我带她回来给爸妈拜年。”
…………
战慕谦从老宅离开,心情自然有些沉闷。
往年除夕,只要他不在军中,多半会留宿老宅。
都是因为对家里那只不安分的小东西放心不下,生怕他一晚不在……她就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他晚宴结束后就回程了。
……
棉棉从小到大,第一次过年如此冷清。
她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摸着小腹,反复地想,应该什么时候去把这个孩子拿掉。
她现在身上被装了人体追踪器,她去医院岂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战慕谦察觉?
或许……得想办法找七七或者宫乔帮自己打掩护,连堕胎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