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抬手便接连给了她又两记沉重的耳光。
她脸颊热辣辣的灼烧着,立刻肿了起来。
她本已经受了一身的伤,没有得到科学处理的伤口只不过是勉强消毒而已。
药膏大概也没有立即止痛的功效,她身每一处挨过皮鞭的地方都是热辣辣的疼着。
偏偏裴俊还不由分说地赏了她三记耳光。
三记耳光一下重过一下,而且都是打在她的右脸,疼痛亦是一次一次加重,新伤犹如凌驾于旧伤之的伤。
与在伤口撒盐基本无异。
她疼得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脸,只怕自己会疼得哭出声来。
不过半晌,她在自己的口腔尝到丝丝血腥味。
原来是挨耳光的时候唇角不慎撞击在牙齿,磕破了,后面渗出的血丝最终渗进她唇舌,甜腥的味道很浓。
……
她的样子当真是惨极了。
这样的惨况让她不由得记起爸爸当年刚落难时的日子。
那时爸爸被追捕,叛逃远走。
妈妈和她都被拘留起来,前后差不多被关了两个月。
那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经历。
没有自由。
窒息的绝望。
她和妈妈都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但是最终命运却饶过了她们。
或许只能说……
是暂时的饶过了。
如果不是前任总统姜勋仁慈,她和妈妈弟弟也不可能过这两年勉强安稳的日子。
虽然苟且了一些,但至少是安全的。
裴俊的出现生生打碎了她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