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来某一天，如果你遇到类似从前那种不可解决的问题时，你会选择像伤害棉棉一样伤害我么？”

战慕谦知道妙鱼聪明。

也知道她情商不低。

但着实没料到她竟然如此迅速便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认真严肃地道：“不会，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即便出现，我也不会伤害你，一定不会。”

“如果真的出现了呢？”

“如果……妙妙，这一次，哪怕是让我自己死，哪怕是要天下人死尽，我也不会再伤你分毫。”

不会“再”伤你分毫……

妙鱼怔怔地看着他。

战慕谦深邃温柔的眼睛里。

不仅仅有伤感。

还有愧疚。

妙鱼忽然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一种奇怪的猜测。

也许是她想多了。

也许战慕谦只是看着她的脸，忍不住把她当做棉棉一样愧疚……

……

妙鱼心里的预感有些复杂，但下一刻，她还是勇敢地握住了战慕谦的手。

她攥紧男人的手指。

笑眯眯地道：“那就好呀，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天下人死尽？这样的话天下人岂不是很无辜么。算了算了，还是别滥杀无辜，我只要你保证永远不能辜负我，背叛我，否则……二叔，你知道后果的。”

她话里话外无异于威胁战慕谦。

虽然妙鱼这样的性子，连威胁人的样子都是那么娇俏可爱讨人喜欢。

战慕谦颔首：“自然，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悔恨终身的选择，上天给我新的机会，是对我的眷顾，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选错。”

妙鱼看着他认真的俊脸，只觉得有点陶醉。

从前她只觉得二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