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御身体瞬间僵硬,一动不动。
容瑶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忧。
也从情绪汇总透出她没有掩饰的脆弱。
迟御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她两只藕臂小心翼翼地缠在他腰后,一点一点收紧,好似生怕勒疼了他。
她说她害怕,迟御却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他是行走江湖惯了的。
有战慕谦亦或是没有战慕谦,对他的行事作风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从来不是好人,也懒得入仕途。
像沈容琛这样的,身居高位,呼风唤雨。
背地里却不晓得做了几百个亿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宁可直接走在最漆黑的那条路上。
不需伪装。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在容瑶低低哀求他不要做危险的事情那一瞬间。
他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心态老了。
有些疲倦。
他不再是无所顾忌的活阎王。
他已经有了巨大的软肋。
他为了这个软肋,甚至把沈家都废了。
动沈家之前很多部下都在劝他。
沈湘罪不至死,而沈州长于战慕谦上位有功。
就算不想和沈家合作下去,也可以冷处理,没必要沾一身血。
虽然沈州长多年来本就与沈容琛太子党这一派不睦,但沈州长本身也有不少幕僚和边缘州长官的党羽,人脉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