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可以随时记起所有的一切细节,有些需要很努力地在头脑中回顾,才能想起棉棉当初经历过的事情。
战慕谦复杂的眼神令她不得不生疑。
在这样针锋相对的危急关头。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立即去回忆。
很快,她用了半分钟,再联系上战慕谦复杂矛盾的眼神。
她忽然间笃定战慕谦并非因为裴俊单纯的嚣张挑衅而恼怒。
裴俊是什么人,不管两人关系和睦与否。
裴俊都曾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和裴俊有过很深的相处,彼此了解。
如果只是对方单纯逞口舌之快,他不至于动怒至此。
姜熹记起了当初棉棉被送上直升机的那一幕。
也记起了棉棉衣衫褴褛被送回总统府的那一幕。
连她了无生气,满目决绝。
被战慕谦撕掉了衣衫的那一幕都全部回忆起了。
原来战慕谦并不是因为裴俊一句暧昧的挑衅而震怒。
最令人愤怒的,是无法驳斥的事实。
姜熹忽然觉得身边这个看似高大无比,让所有权贵名流不得不匍匐在地的男人竟然很可悲。
他曾经亲手把棉棉送了出去。
送给明知是豺狼虎豹的裴俊玩弄折辱长达24小时。
裴俊的一句话,根本是又粗又重并且沾满毒液的钢针直接扎进他心里。
姜熹清醒自己的思维敏捷,更清醒自己擅长克制情绪。
否则她怕是要在赌桌上抚掌笑了出来。
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