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陈年旧事了,”乔安龄道,“那时候我两岁还没有到,还不怎么记事。”
宁仪韵道:“恩,都过去了。”
她的呼吸细细湿湿,拂在乔安龄的耳边,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温馨之中带着旖旎,格外缱绻缠绵。
乔安龄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像是释放多年来心底的压抑:“两岁不到,我还不记事,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记起过当时的场景,但梦中,偶尔会出现几个场景,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不过这场景充满悲恸气氛,有时候,醒来时,心情也莫名悲伤。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宁仪韵又摸了一下他的发髻,顺和郡王出事的时候,乔安龄尚不足两岁,还没有开始记事,不过大概当时场景太过惨烈,终是给他带了些许的印象,以至于他在梦中偶尔会闪过一两个片段。
宁仪韵叹了口气,对乔安龄心生怜惜。
她本来还想知道乔安龄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到底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乔安龄将自己的身世合盘托出,宁仪韵知道了乔安龄的身世,便不想再问了。
“仪韵,我第一次和人说我的身世,”乔安龄道。
“谢谢你告诉我,”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抬起头,看着宁仪韵。
宁仪韵便仰脸看着他,他的瑞凤眼如漆黑的夜空,格外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