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臣失态了,”乔安龄的语气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丝毫不觉得酒后,不停的喊自己妻子闺名,有什么丢脸的。
“算不得失态,朕见过不少酒后失态的,动拳脚,举止放浪的都有。第一次,见你醉酒看来你酒品不错,”凌晔失笑,“呵,你就是喊夫人的名字罢了。”
乔安龄是凌晔在京城众多公侯世家子弟中最喜爱,也是最看重的一个,也时常让乔安龄伴驾,相处久了,两人的关系,不像君臣,有时候,像长辈和子侄的关系,说话也很随意。
凌晔促狭的朝乔安龄看了一眼:“就是停都停不下来。”
乔安龄谦道:“让皇上见笑了。”
凌晔摇头:“朕可没见着,朕年纪大,早早就离席回去休息了,你的事情,是朕听旁人讲的。可惜了,没见着,不然,朕真想看看你这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在醉酒的时候,是怎么一口接一口叫夫人闺名的。”
听到凌晔的调侃,乔安龄只淡淡一笑:“皇上打趣为臣。”
凌晔见乔安龄既没有害羞,也没有恼怒,也在他预料之中,他这个宠臣一向宠辱不惊,风轻云淡,稳得很,这也是凌晔看重乔安龄的原因之一,不过因为乔安龄太过淡定,凌晔觉得打趣他也没有什么意思。
“安龄,你总是这幅样子,怪不得旁人看你酒醉的模样,就像看稀奇一般,”凌晔说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说起来,你快要去江南了吧。”
“原定后日启程,”乔安龄道。
“打算把你家眷留在京城,还是一起去?”凌晔问道。
“我大楚,外放的官员都是带着家眷去的,安龄不想例外。”乔安龄道。
凌晔颔首,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样。
“这次去江南,你责任重大。李荣北在江南这么多年,竟然把好好一个江南,弄得乌烟瘴气,江南的官场怕已是肮脏不堪,你去好好整顿整顿,朕信你。”凌晔道。
“臣定会不辱使命,”乔安龄说道。
“此外,现在江南官场,鱼龙混杂,也不知道那里是如何的光景。安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一切小心为上。”
乔安龄点头道:“臣知道了。”
乔安龄从皇宫出来,回了定安侯府,他矜持走进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宁仪韵正在收拾衣物,为江南之行打点行装。
乔安龄一进屋子就见宁仪韵坐在床边,将挑选出来的衣物叠好放到一边,准备打包。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阳光下,他的新婚妻子,肌肤肤洁白透亮,犯着柔和的光泽。
乔安龄走上前:“在收拾东西?”
“后天就要启程了,我们要在那里待上小半年,得赶紧收拾收拾。”
乔安龄坐到床边,拉住宁仪韵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见乔安龄打断自己收拾行李,宁仪韵不满的斜瞪了乔安琳一眼:“做什么啊?我收拾行李呢。”
乔安龄把手收得更紧了一些,让宁仪韵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先让为夫抱一会儿,收拾东西不急。来不及收拾,到了那儿再置办也是一样。江南物产丰富,总不会短缺的。”
“强词夺理,别打扰……”
宁仪韵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结束,两人都轻轻喘着。
宁仪韵脸颊微红,乔安龄耳尖也是滴了血。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宁仪韵用手掌抵住乔安龄的胸膛,阻挡他的再一次进攻。
乔安龄停住,他离她极近,唇也几乎触碰到一起,眼神带上几分迷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吻里出来:“夫人有什么说,但说无妨。”
“我想问你要一个人。”宁仪韵睁大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乔安龄。
“要个人?你想要谁?”乔安龄问道。
“齐管事。”宁仪韵说道,“我看这此下江南的名单里,没有齐管事,不如把齐管事也带上。”
“这是为何?”
定安侯府有许多管事,齐崇便是其中之一,不过齐崇在定安侯府算不得重要的管事,只是个普通管事。听宁仪韵突然提出要带上齐崇,乔安龄有些诧异。
宁仪韵眯了眯眼,笑的像只狐狸:“我偶然间发现这齐管事,有几分经商的本事。我这珍珑棋馆要扩展到江南去了。”
乔安龄微怔:“你打算在江南开棋馆。”
“恩,”宁仪韵轻轻点了下头,“我需要一个掌柜,帮我做事情。”
“好,”乔安龄想也不想一口答应,“齐崇本事定安侯府的一个普通管事,若是他对你有用,你尽管调去用。”
“好,那我在去江南的名单上加一个人,加上齐崇齐管事。”宁仪韵道。
——
又过了一日。
去江南的行礼都打点好了,装了约莫一马车的行礼,不过对于一个外放为官的世家公侯而言,这点行礼已经算得上轻车简行。
再有一日,宁仪韵和乔安龄就要启程去江南了。
这日,宁仪韵先去了一次珍珑棋馆去找苏芝如,同苏芝如道了别。苏芝如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宁仪韵注意安全,注意身子,云云,宁仪韵自是一一应下。
离开珍珑棋馆之后,宁仪韵又去了一次大长公主府,同大长公主凌英彤也道个别。
之后,她去了永宁侯府,找温明玉。
“仪韵,你要去江南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京城,大楚朝那么大,我那儿都没有去过。”屋子里,温明玉拉着宁仪韵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