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歌,都是随口瞎写的词,然后脑子里朦朦胧胧琢磨出唱腔,别见笑。”
从音乐教室出来的时候,顾骜随口解释。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他陆续把《千年等一回w、《青城山下白素贞w《鸳鸯蝴蝶梦w、《刀剑如梦w、《爱江山更爱美人w几首90年代初的湾湾名曲录了下来。
不过都是没有编曲、没有前奏和尾声的那种半成品,因为他也哼不出来。
一贯以来,顾骜还是很尊重真正艺术家的,比如《沪江滩w的主题曲,依然如历史上一样,是顾嘉辉的曲、黄沾的词。
但90年代初那些湾湾的中国风,顾骜如今要用,因为提前了十几年,原创者如今技艺尚未大成,估计都写不出来,只能卑鄙一次了。
顾骜考虑到自己要出国数年,以后也难得有机会再找任雨琴这样的朋友帮忙保密,就一股脑儿想到5首都录下谱,以后万一要用。
“知道,这些曲虽然优美,但相比于词我觉得不算什么,让我这种学古汉语的汗颜呐。”任雨琴并没有打探顾骜所谓“乐曲创意”来源的意机在飞。
“三叉戟”比波音747低矮得多,没法接驳栈桥,所以依然靠电瓶车把乘客摆渡到停机坪上,然后用舷梯登机。
1月京城的凛冽寒风,在登上舷梯时更显威势。停机坪本来就非常空旷,风比别处大得多,舷梯有七八米高,更是招风。
不少第一次坐飞机的乘客,帽子围巾被吹飞了,想要去拣,被空乘以纪律为由拦了下来。还有人手上捏着的登机牌都吹飞了,差点儿无法登机,才被允许快去快回。
一群嘈杂没见识的人中,顾骜那一身直逼高仓健和许文强的装束、以及沉稳的气度,才愈发显眼起来。
他就跟入定一样飞了三个多小时,到了东京时,就看到马风和史育猪已经在机场等他很久了,他们俩一个是从沪江起飞,一个是从香江来的。
“顾哥,我帮你提东西。您来曰本的消息,我已经找渠道透露给索尼的盛田社长了。还真是凑巧,盛田社长只是在圣诞假期之前回曰本,主持年会总结,过几天又要去美国的,可能还跟你同路。”
“如您所安排,我出发之前,林律师已经给任天堂公司发了律师函,并且提出了两项起诉。我也帮你预约好了庭外和解,山内溥社长愿意见您。另外,林律师也亲自来了,他已经在京都,跟山内社长接触呢。”
两人先后非常干练地汇报了顾骜提前安排的活儿。
这一次的出国,马风是借着他教书的大学已经临近寒假、特地提前请了几天假出来的,还花了不少精力弄签证。
至于史育猪,他如今显然是已经“自绝于人民”,成了一个偷度去香江的“叛徒”。不过自从拿到了香江的居留身份证后,他在大陆的犯罪记录反而成了一笔资历——当时的欧美国家,对于在大陆因为“投机倒把”这个特定罪名而坐过牢、逃出来的人,是有特殊优待的。
因为“投机倒把”不正是资本注意世界鼓腹讴歌想要推行的东西么。
史育猪想从香江飞曰本、美国,都变得非常容易申请。
正如杜先生说自己是常开申的夜壶。顾骜到了美国之后,同样有很多肮脏的事情都需要假手于人。
“安排得不错,那我就先去见见盛田社长,然后一起坐新干线去京都,找山内社长,三方谈一谈。”
顾骜对于马仔们的打前站效率挺满意,当下立刻拍板,也没有丝毫在东京先玩乐放纵的意思,一看就是自律感非常强。
在成田机场包了辆车,一行人直奔港南区,索尼公司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