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列入“不受欢迎的人”名单,意味着一辈子去不了布加澳新四国。但顾骜还是很庆幸,此事最终能以这个方式收场:
秦国纲表面离开体制;朱塞佩被开除;达索老头儿收下“知识产权侵权赔偿金”后心领神会地配合大声嚷嚷拉仇恨怼布国、把事情定性压到“不规范的外贸和侵权”这一级别。
这三板斧分摊完仇恨和嫌疑后,虽然布系四国对顾骜仇恨依然难消。
但其他的第三方国家,已经不可能为这点面子上已经翻篇过去的小事儿、再帮布列塔尼亚为难顾骜了。
主要是美国不会这么干,这就够了。
装完逼就跑,真特么刺激。
当然,这事儿里面,认真分析的话,“基辛格带的博士生”这个身份,也兜底性地罩了顾骜。不然多少还会有些许龃龉。
顾骜未来在美国还是有挺重要的利益的,无论是商业还是人脉。
十年之内他都不希望跟美国人闹僵——如今苏联都还没完蛋呢,跟美国人搞好关系属于不要白不要的好处。
回国就给教授再拜拜码头,分润一些教授看得上的好处,那都是混外交圈和成为国际成功人士、所必须的人情往来。
……
“你们俩还没聊完?到底是不是来看球的?”
顾骜和米娜刚把关于后患的问题彻底讨论明白,韩婷终于忍不住无奈地笑着责问。
这俩家伙的悄悄话太影响看球的兴致了。
虽然事情很重要,但是在巴塞罗那能住两晚呢,何必急于看球的时候说。
“聊完了,韩老师,影响你看球了吧,我给你陪不是。”米娜立刻亲热地窝在韩婷肩头、顺势道歉。
她在学校的时候,就习惯了立功后,在分配实习任务的女老师那儿撒撒娇。毕竟时至今日,米娜也才是18岁的小姑娘,稍微带点少女的青春随性也是很正常的。
腻歪了几秒种后,她热切地追问:“对了,韩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看球的呀,原先没看出来啊。”
“米娜,怎么说话的呢。”顾骜连忙设身处地地帮忙解释,“韩老师可能是太累了,压力太大,所以需要一些热血沸腾的环境,吼一吼发泄一下吧。
米娜,我看你就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哪里理解得了呢。如果看球只是为了足球,电视机前也是一样的。现场不就图个一起吼么。”
米娜听了,脸色微微一红,偷偷锤了顾骜一下:“谁说我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我也很拼很努力的好吧!你个没良心的。”
顾骜怕尴尬,自然而然把米娜微微往边上一拉,然后不着行迹地附耳低语:“我又没说你不好,我只是说心态不一样的。你是有我这个主心骨,让你做啥你就做啥。我跟韩老师,那是要自己找出路,没人给我们指方向安排人生的。”
“我就随口不服嘛,又没往心里去,不用解释。”米娜很豁达,这个小插曲就算是翻篇了。
大家很诚恳地跟着呐喊嘶吼了最后半个小时,居然又见证了一个历史奇迹,中国队2比1干掉了同样举国体制的苏修。
当时中国的个人技术是比人高马大的苏联人有优势的,毕竟南派足球嘛,就是体力差太多。即使加强针对性的训练和补充,爆发力依然是不行的,也就耐力稍微好了点儿,居然拼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看样子,作为“全球唯一一支使用了红牛耐力剂”的球队,敌无我有,buff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但这种buff注定只能持续一届,因为到了下一届,红牛就会被全世界所有参赛球队标配了,你这个独门优势就不存在了。
后世即使没有顾骜的提前发掘,到了90年代,哪个国家队比赛的时候不喝红牛。
“嗓子都吼哑了,没想到真能在世界杯上赢一场,呜呜呜。”比赛最后结束时,韩婷浑身热汗淋漓,衣服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比自己下场运动都累很多的样子。
毕竟她几乎是手舞足蹈地跳了一个多小时。
而6月夏天的西班牙,又是出了名的热。
各自吨吨吨喝完一瓶1点2升的凉水后,韩婷一抹脸,脸色涨红地问:“你们还住么?我打算再住五天,把下一轮也看了。”
顾骜冷静地劝道:“我劝你还是算了,巴西人比苏修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硬拼掉苏修,已经是我们的理论极限了,还伤了好几个人、体力也透支。下一场注定是绝对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