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央视制片和影进口的人，时间差不多也已经是9月过半了。

算算日子，历史曰本人被美国人暗算、签《广场协议》，约莫也在85年的9、10月份了，顾骜只是具体记不清日子。

等到那道坎过了之后，顾骜该从“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猛然惊醒”了，然后因为“猝不及防”，重新投入到对日资技术资产买买买抢购去。

香积电需要的光刻机、其他半导体工艺设备，乃至其他一些敏感的东西，都在顾骜的采购清单里。

不过，越是到临门一脚，顾骜越是要表现得毫无预测能力、事到临头惊慌失措。

所以，九月旬这段时间，他索性搬到兰亭影城这边来住了，每天看似只关心娱乐圈里的生意。

相于之前几个月那些不尴不尬不够彻底的韬光养晦，这一次才是彻底的真性情——之前无论是在香江，捧初代玉女掌门周惠敏，还是回了内地，跟那些《红楼梦》剧组的淳朴少女吟诗作对，那都是多多少少要照顾对方的名声的。

顾骜既不想砸掉手里的清纯玉女掌门人人设，也不希望玷污古典艺术。

不过，主场挪到兰亭影城后，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

《新白蛇传》嘛，又不是什么艺术高雅的东西，玷污了也玷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女主赵雅芝更是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了，去年刚刚年满三十——这年代，30多岁还离过婚的娱乐圈女人，还用在乎人设和名声么？

林清霞也恰好跟赵雅芝同龄，也是31岁，只是没离过婚，不过总的来说也没什么讲究了。

至于演小青的俞绯鸿，人家是15岁的高一女生，应该不至于有人瞎想。当然顾骜这阵子也稍微注意一下，不跟对方在公众场合有较亲切的互动。

……

又是一天跟剧组成员厮混的日子结束，顾骜回到下榻的兰亭酒店，斜蔑着半醉的醉眼，对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生意件的米娜下其手起来。

“最近都乐开了花了吧，别来碰我！”米娜娇嗔着打开顾骜，一拳把他捶倒在床，摆出压制的姿态。

“天地良心，你看我每天跟你在一起时候的那精力，像是在外面被榨干了的么。你要是不让我碰，我可真不只是在外面徒逞手足之欲了。”顾骜涎皮赖脸地打蛇随棍，一点不给反抗的机会。

米娜嘟着嘴：“哼，我也懒得管你——你要真是逢场作戏，身体偶尔开开小差，我才不在乎呢。怕你走了心了。

你说，这些天，自从影进口的人回京城之后，你有没有真心花心思料理过生意的事儿。人家为了佳得乐建厂的事儿，可是每天忙得不行。你一个大男人，我都逍遥了。”

顾骜拂开米娜搂着他脖子的柔荑，反挽住米娜的纤腰：“这些事务性的事情，我本来不擅长嘛，我是处理大战略的人。要我说，你也别太忙了，建厂投产这种事情，交给宗卿厚去全权负责料理不行了？能出多大的篓子？”

米娜狡黠地剜了顾骜一眼：“好啊，既然你是管大战略的，你倒是说说，这些天，有没有想到什么大战略方面的建议要给我呢？不会是每天‘芝姐’、‘霞姐’左拥右抱都忘了吧。”

天地良心，顾骜放松归放松，内心其实每天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在筹划正事儿的。只不过眼下还没有什么较好的定论，更没有轮到关心米娜的生意。

但人的进化都是环境逼出来的嘛。

眼看着米娜要生气了，顾骜被求生欲激发了潜能，一些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法，也一下子略微变得清晰了些，至少能拿出来讨论。

“我当然没忘了事业——这些天，别看我在这儿花天酒地，其实都是在考察影城的配套服务、将来能不能确保‘靠古装戏把制片商拉来、用完备的现代都市戏取景地，把制片商留住’。我觉得，你的红牛集团，未来可以稍微多样化经营一两个服务业品牌，把产业链向下游扩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