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脚离开马镫腾空而起,在槊锋没有抬起来之前竟是双脚踩着大槊往前冲出去,一刀横扫直奔白小歌咽喉。
白小歌只能将长槊扔了,身子往后一仰躲开这一刀。
可这一刀,就没指望杀了他。
杨七宝往下落的时候黑线刀从横着扫出去变为竖直下刺,借着自己落下去的惯性一刀戳进马脖子里,他落地之后双臂往下狠狠的一压,刀子直接将马脖子半边豁开,那马连哀嚎都没有发出来就倒了下去,马头歪向一边。
白小歌滚落下来,顺势将黑线刀抽出。
杨七宝的刀法普通至极,那就是大宁战兵每个人都要练的刀法,刚猛,直接,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可就是这最普通的战阵刀,被他将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沈冷曾经说过,杨七宝武艺,不输于他。
白小歌是孟长安手下败将,重伤之下,孟长安尚且可以将其击败,他又怎么可能与沈冷相比?
杨七宝一刀一刀斩落,将白小歌那股子在书院里养出来的傲气斩的支离破碎,他若早知道随随便便一个斥候便如此能打就不会那么自大,他又哪里知道,沈冷手下的变态何止杨七宝一个。
“妈的,早知道你这么弱,老子刚才何必那般壮烈。”
想到刚才自己要一个人拦住队伍,杨七宝就来气,一脚将白小歌踹飞出去,从一开始,两个人接触的第一刀算起,白小歌就没有还手过,杨七宝势若凶虎,白小歌除了心有不甘,便是畏惧之心顿起。
没等白小歌站起来,杨七宝一脚踩着他胸口,长刀压在他脖子上:“都给老子住手!”
白小歌的手下这才注意到自家将军居然败了,而且败的那么快,快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击杀一人。
疯虎杨七宝,对阵不留情,管你是什么人,都是敌人。
白小歌忽然注意到,杨七宝踩着自己胸口的那只脚上穿的战靴有大宁水师的标示,那是一只船锚!
“你们是水师的人?”
他想起来,水师在南疆数万里外,自然不可能派人到这边来,唯有长安城之中沈冷手下那一旗战兵在,一瞬间那种羞恼就占据了全部脑海,人也变得不冷静起来。
“沈冷?!”
他虽然没有见过沈冷,可这江山之内,处处人人都说过这个名字,俨然便是大宁新一代的战神了,他如何能服气?能服一个孟长安还是被打服的,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沈冷。
“你是沈冷的人?”
他不理智的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
杨七宝反问。
白小歌沉默了片刻,又不理智的问了一句:“他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家将军的武艺也就那么回事。”
杨七宝嘴角一扬:“打我这样的,最多七八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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