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鸡蛋再好吃也是煮鸡蛋,可孟长安煮的鸡蛋对于阔可敌沁色来说不仅仅是食物那么简单,还可能是她过往人生之中不曾有过的一种感触,一种幸福,一种不管未来过去多久都难以忘记的回忆。
她很想但是没敢在军营里留宿,哪怕她只想躺在孟长安的胳膊上再多呆那么一小会儿也行,其他哪里都不想去。
“你的亲兵应该不会对外说出去什么,我天黑之前就走,如果留在这的话,消息传回你们的朝廷,对你来说那是解释不清的罪,也许会很严重。”
沁色抬起手在孟长安的脸上摩挲:“我以前从不相信会有一个男人征服我的心,所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对男人充满了蔑视,你应该也知道,当一个女人强大到超过大部分男人的时候,其实是无奈,身边没有人可以支撑我也没有人可以保护我。”
孟长安嗯了一声,低着头没有说话。
沁色在孟长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披上孟长安的大氅:“可是,我的男人,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毕竟你是宁国的边军将军而我是黑武国的长公主,这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那会儿你跟我说,既然是你的女人了总是要明媒正娶,我很高兴,特别高兴,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可是......我不能嫁给你。”
女人啊,有些时候比男人更容易冷静下来。
“我不会嫁到宁国来,如果我没有一个亲人了我会不顾一切的赖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无妨,我并不在乎那些,可我不能......我的弟弟桑布吕是黑武国的汗皇,不管他和国师的矛盾有多大他依然还是汗皇,国师没有理由废掉他,可一旦我嫁给了你,他会死,支持他的人也将背弃他,我不喜欢我的弟弟,可毕竟是我的弟弟,论血缘关系的话,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孟长安点了点头:“我知道。”
沁色笑起来:“可是也不用伤感,我不嫁给你,就算是你外面的女人,男人总是和妻子之外的女人上-床的时候觉得更刺激一些,不是吗?”
她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孟长安坐在那没有动,也没有看她。
沁色出了门之后就上车离开,可是对于孟长安来说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下来开始思考。
他和沁色的事一旦传入朝廷的话必然会有人参奏他,说的好听些是为儿女私情不顾家国,说的难听些就是通敌叛国,如果沁色愿意嫁给他还好些,沁色又绝不会嫁给他,所以这消息一旦爆出去可能就是死罪难逃,可他不能死,他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沈冷?
沈先生说,太子殿下极有可能是容不下沈冷的,所以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他必须掌兵。
与此同时,息烽口大营里的另一座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