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为她死啊,我愿意为她狂......姑娘,我想扛着你进新房,我想把你扔在土炕上!”
噗噗噗!
铁叉,镰刀,砍柴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停的打在他身上,他抓着刺进小腹里的那杆钢叉缓缓的跪下来,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他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唱着,眼神却已经暗淡。
人倒了下去,被无数人踩过。
商九岁连杀数人,可再看时,红十一娘的那些手下已经全都战死了,每个人身上都绝对不只是一两处伤口,商九岁环顾四周,啊的一声暴喝,眼睛血红血红的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把长刀,刀刀杀人,刀刀飘血,他一个人杀进那些越人之中,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斩于刀下。
山坡上的越人也疯了,不管峡谷里还有多少自己人,他们捡起石头砸向商九岁,商九岁孤身一人杀的再多又能如何,沈先生在山坡上呼喊了几声,商九岁最终也只能又杀出来,脚下一点掠上那块凸起的石头,手里的那把长刀的刀刃已经被崩的好像锯齿一样。
“走!”
商九岁将飞爪扔上去抓住一棵树,他先爬上去,沈先生和红十一娘身上绑了绳索,商九岁蹲在树上一只手抓着一根绳子,两臂发力,拉上来往上一抛,松手,绳子飞起来,他又攥住,再往上一抛,松手然后再抓住,如此反复,竟是硬生生的把沈先生和红十一娘拉到了树上,这树横生于悬崖,距离峡谷地面已经有十几丈高,那些村民用石头
也砸不中了。
砰!
商九岁身边的一块巨石忽然就崩碎了,这才注意到苏山关里的越人士兵竟然把床子弩挪了过来,那巨大的弩箭直接戳进了商九岁不远处的石头中,碎裂的石头块迸射而出,打在人身上很疼。
城墙上的越人士兵已经将第二根重弩装填进去,商九岁抬头看了看,幸好这悬崖上有些树木,不然的话这般陡峭连他也上不去,更别说红师娘手下的那些士兵,他们就算也一起往上爬的话,会被那些越人村民拉着腿拽下来,然后被打成肉泥。
所以他们做出了选择,用他们的命为红十一娘拖延时间。
“上去!”
商九岁把飞爪扔上去抓住那棵树,然后朝着红十一娘喊了一声,可红十一娘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商九岁一怒,上去给了红十一娘一个耳光:“醒醒!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这一个耳光把红十一娘打的几乎摔下去,她楞了一下,看了看商九岁又看了看峡谷里那些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村民,咬着牙抓住绳索往上爬,沈先生第二,商九岁断后。
又一支重弩飞来,竟是笔直的朝着沈先生的后背,沈先生正在往上爬哪里能看到,商九岁眼神一凛,手往上一伸,在沈先生背后一把将那支重弩抓住,在握住重弩的一瞬间,他的衣袖呼的一声爆开,衣袖碎裂,片片飞舞如断翅的残蝶。
重弩飞来是何等的力度,竟是被他一把攥在那,握着弩箭的手往下淌血,可弩箭好像被定在半空一样纹丝不动。
“走!”
商九岁嘶吼了一声,将重弩往下一掷,山崖下边一个越人被直接穿死。
三个人奋力爬上了山顶,硬是靠着飞爪和商九岁的强大从这样的绝境之中逃出来。
到了山顶之后三个人全都瘫坐在地,沈先生往下看了看,山下的那些越人黑乎乎的好像蚁群,他们依然聚集在峡谷里喊叫着骂着不肯离去,不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开始往前冲进入了苏山关,然后就看到从苏山关城墙那边有人往山上攀爬。
“没时间歇着了。”
沈先生把红十一娘拉起来:“他们比我们熟悉地形。”
商九岁问沈先生:“你怎么样?”
沈先生摇了摇头:“没事。”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在山顶往前走,山顶哪里有路,崎岖难行,从这块石头上跳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下去跌入深渊,就这样艰难的往前走,后边喊杀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苏山关。
苏山县县令阮再成脸色有些发白:“这样还能被他们走了......那还是不是人?”
县丞岳林海道:“我已经派人往北跑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栾白石将军,他的人会在北边拦截,可是那三个人进了山,若是躲起来也不好找。”
“那就发动苏山,苏北两县的人找,我还不信了。”
阮再成哼了一声:“纵然那三个人插翅,我也让他们飞不出去!”
岳林海往后看了看:“那些尸体呢?”
“都烧了!”
阮再成道:“别留下什么,我们的人他们的人死的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