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看向韩唤枝:“韩大人,你来问吧,我听着就好。”
韩唤枝嗯了一声,看向姚近:“国公,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否可以确定,猥鳞甲是姚朝宗从家里偷出去的?”
姚近道:“我当然不确定,是姚久儿那么说的,但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
韩唤枝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府里只丢了一件猥鳞甲?”
姚近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其实这是家丑本不该说,可是既然韩大人问了,那我就如实相告,我家里丢失的不仅仅是猥鳞甲,还有祖传的几件珍玩,其中还有一件是太祖皇帝所赐的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韩唤枝又问:“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与猥鳞甲放于一个房间,发现猥鳞甲不见了的时候同时发现这些东西也不见了。”
韩唤枝再问:“这些东西若是摆在你面前,你可认得出来?”
姚近道:“平日里都是我亲手护养的东西,自然是认得,韩大人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这些东西也在廷尉府里?”
韩唤枝想了想,回答:“没有,随便问问。”
赖成:“咳咳”
韩唤枝道:“既然东西丢了那么久国公一定去查过吧?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候姚近府里的一个丫鬟忽然抬起头:“韩韩大人是不是如实说,就能免罪?”
“嗯?”
韩唤枝一怔,他看向那个丫鬟:“你想说什么?如果你说的确实是事情,而且对本案有所帮助,当然不会治你的罪。”
那丫鬟叩首,然后说道:“回大人,我家公爷在说谎!”
姚近猛的回头,脸色都变了。
丫鬟大声说道:“那天夜里,我亲眼见到公爷在书房里把猥鳞甲交给姚朝宗,跟他说用猥鳞甲去收买安国公沈冷,当时是我进去添水,所以看得一清二楚,也听的一清二楚。”
韩唤枝的脸色都变了。
姚家的一个丫鬟突然之间说这些,这是为什么?
现在根本牵扯不到姚家,姚家只要咬死了那些东西都是丢了,那么只能归罪与姚朝宗,所以这案子陛下再怎么生气,没有真凭实据或者说陛下还没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没必要动姚家的人。
然而这个丫鬟突然冒了出来,一句话就把姚家整个牵扯进去了,尤其是姚近。
“你说谎!”
姚近猛的站起来,回头怒视着那个丫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陷害我?!”
“我没有!”
丫鬟像是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我来之前问过了,如果不如实说的话廷尉府就会用刑,我不能死,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活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把猥鳞甲交给姚朝宗的,让他去收买沈冷,还说再给他几十万两银子,还说如果沈冷答应了的话,姚家崛起复兴就有望了,你还说,水师将来要远征桑国,军功一船一船的等着人去拿,姚家的年轻人只要能进去,将来就能多几个将军回来,那些东西也不是丢了,是你交给姚朝宗让他去卖了换银子的!”
赖成叹了口气,声音很轻的自言自语:“意外收获啊,只是这收获也不怎么样。”
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突然之间供述出来这些这不仅仅是坐实了沈冷收取贿赂的事,也坐实了姚家贿赂沈冷的事。
“你暂且等一下。”
赖成看向韩唤枝,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先问着,我去见见沈冷。”
韩唤枝嗯了一声:“在我书房。”
赖成点头,起身离开。
韩唤枝的书房里,沈冷正在练功,光着膀子,两只手撑着地面,身子已经倒立起来,双臂弯曲身子下沉,双臂伸直身子顶起。
赖成推门进来,看到沈冷的样子楞了一下,然后叹道:“你居然还有闲心。”
沈冷站好了之后伸手拿过来衣服穿上:“该我上去了?”
“不该呢。”
赖成坐下来,看着沈冷的眼睛说道:“坑,又大了。”
他把那个丫鬟供述的事详细和沈冷说了一遍,沈冷也愣了,片刻之后啐了一口:“这特么的,一个坑,还有人要进来同居的?原本我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坑里,现在还要给别人挪挪地方”
光德楼。
姚美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廷尉府百办卓营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都是你家里人。”
姚美伦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不把姚家人都一起搭进去,就没那么可信。”
卓营问:“就算是你把整个姚家都搭进去了,陛下会信?”
“陛下当然不会信。”
姚美伦笑了笑:“我要的就不是陛下信,我要的是全长安城的百姓信,杀了沈冷多没意思,杀他之前让他身败名裂才有意思。”
【啊你们总想看些欢快愉悦的东西,写了个坑就不喜欢我了吗?】
【我是能给你们带来愉悦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