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毫注意到自己的鞋底沾上了一些蜡,他迅速用鞋侧面着地,脚往地上碰了几下,同时大声自言自语:“刚才一片黑,我竟然踩在蜡油上了,粘了一鞋,真是烦!”
鞋底上的蜡渣被他弄到了地上了一部分。
尽管鞋底上的蜡并没完全干净,但聂挥毫也没再弄。他问权出猛:“怎么救你?”
权出猛道:“请聂聂长老”他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又闭上了双眼。
聂挥毫一看这样,立即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问他:“快说啊,怎么救你?”
权出猛再次闻到了那股难闻的气味,又一次屏住呼吸,实在不想继续忍下去,便再次半睁眼睛,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又无力地把手放了下来。
聂挥毫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什么都没有啊,你指那个方向是什么意思?”
依然屏住呼吸的权出猛再次指了一下那里。
聂挥毫说:“是让我往那个方向走吗?”
权出猛轻声说了声“是”。
聂挥毫立即便朝权出猛指的方向走去了。
权出猛这才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然,吸得很慢。
他缓缓把头转过来,看向聂挥毫,心想:终于离我远了!我可算不用闻那气味了!
聂挥毫才走了一段便回头问权出猛:“还要继续走吗?”
“是。”权出猛道。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好到底让聂挥毫走多远合适,只是聂挥毫此刻问他这个问题了,他知道如果考虑时间长了容易引起聂挥毫怀疑,便直接说了“是”。说之后他也没后悔,他觉得此刻聂挥毫的确是离他远些比较好,这样他自己就算做一些微小的动作,聂挥毫也很难看清楚了。
权出猛又想:聂长老下次再问我还要不要走,我就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