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辞差点扛不住,她不是不知道宴暮夕的为人,对谁都冷淡,可这样的疏离却也是头一回,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下,有些疼,也有些酸,咬着唇解释,“表哥,我没有把她当外人,我只是”
宴暮夕哼了声,不知道对这话是信了还是不信。
柳泊箫知道他是在维护自己,当然不会拆他的台,但也不会任由他们表兄妹真的生出嫌隙,因为她能看得出,宴暮夕还不愿放弃这个表妹,若不然,刚才也不会给楚长歌打电话敲打了,于是,她笑着对楚长辞道,“你表哥和我都明白的,你是怕我在这里听到你说的事儿觉得尴尬对吗?”
楚长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勉强笑着点了下头,“抱歉,我刚才的确思虑不周,忘了阿冉以前喜欢表哥了,这才把气氛搞僵了。”
“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并没受什么伤害。”柳泊箫这话说的很坦荡,并非是故意端着,“倒是你,夹在中间为难了吧?”
楚长辞笑得越发勉强,“是有一点,毕竟,一边是姨家表妹,一边是姑家表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问心无愧就好。”柳泊箫淡淡的笑着说完这句,就低头喝咖啡了。
楚长辞眼眸闪了闪,看向宴暮夕。
宴暮夕有些恨其不争的瞪她一眼,“看我做什么?怪我欺负你的好表妹?所以没追上去哄她、而是留下来帮她性质问罪?”
楚长辞被怼的都有些眼圈泛红了,“表哥,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怎么会”
宴暮夕打断,“就是因为清楚你的性子,还不是太无可救药,我才给你留了脸面,但是,长辞,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沉浸你的艺术我不管,但艺术家也得需要脑子,眼瞎心盲,迟早会被人坑死。”
闻言,楚长辞脸色微微一变,她又不傻,自然能听得出宴暮夕话里有话,“表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眼瞎心盲了?谁又会坑我?”
宴暮夕哼了声,一副懒得跟她多说的样子。
楚长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了那儿。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给宴暮夕暗暗使了个眼色,稍微教训一下就得了,别真伤了和气。
宴暮夕却装没看见。
柳泊箫嘴角抽了下,想着有这样的表哥也是够倒霉的,不过,她也得承认,这恰恰说明,宴暮夕对楚长辞的兄妹情分还不轻。
否则,他大可以什么都不管,而不是像现在,还得用心良苦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