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揪住李桃花的头发，将她的脸往自己身边拉，“你在恨我？”

李桃花头皮一痛，含着泪水摇头否认，“我……我没有……”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

清九笑着说：“你不承认也没事，你等会就会恨我了！”

李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还什么都没做，清九就要撕破脸皮了？

她心头疑惑重重，是她暴露了吗？还是说清九也重生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

就算前世她也没有暴露过自己的恨意，因为她一直是清九踩在脚下的烂泥，只有她跪在地上求清九的份，丝毫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恨意，就算重生，清九也不至于这么对她。

还没等李桃花想明白，清九已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把她往水缸里按。

正值十一月，天气寒冷，一入水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袭来，冻得李桃花打了个激灵，她双手撑在水缸边缘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她重生回来还什么都没做，她不能死！

就算要死，也要拉着清九一起死！

她不想死的这么窝囊，她要反抗！

她凭什么要忍下清九的欺负？

清九森冷的声音响起：“还不承认你恨我吗？”

李桃花挥舞着双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清九居高临下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她在水里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出于求生的本能，李桃花反手去挠清九的手。

清九手上吃痛，被挠到的地方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小天使都在替清九觉得疼，它倒抽了一口冷气，【嘶……小九儿你受伤了！】

清九瞟了眼手背上的伤口，这点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她冷笑着说：“没关系，你继续反抗，我最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了，那种不懂反抗的猎物我还不屑于动手呢！”

李桃花倒是想反抗，可她在水里已经淹了一分多钟了。

她的脸都冻僵了，浑身虚软，双手无力的下垂，濒死的绝望不断上涌，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感觉到自己快死了，可悲的是重生一回还没来得及报复，就被人弄死了。

她重生的这一世，活得像个笑话。

清九发觉李桃花快被淹死了，她揪住头发将人提了起来，等李桃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把人淹进水缸里，反复了两次，李桃花还是无力反抗，她顿时失去了兴趣。

把人扔到厨房的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以后长点记性，别来我面前演戏！”

李桃花不装了，满目怨毒地盯着清九，有气无力的说：“你会遭报应的！”

清九满意地扬起红唇，“这记性长得挺快的，继续保持！”

刚走出自家小院，清九就遇到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奶奶。

老奶奶眼神老辣，一眼就看到她湿淋淋的袖子和手背上的血痕，“小九，这大冷天的怎么能穿湿衣服？赶紧把衣服换了！还有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清九立刻把双手背到身后，抿着唇角小声说：“我没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