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姨,你亲自快马赶往郡王府,亲自禀报郡王大人,那一次事件幕后主使已经查得头绪,有个什么德元三公子为最大嫌疑!”
不待羽灵姨点头走出几步远,他接着向清绮郡主问道:“这个德元三公子是何人?”
二人间早有交流,清绮郡主何曾不知这人在演一出大戏:“长安城内,有相同称号的仅有泽王府德元三公子符合!”
“我的天哪!竟然是泽王府参与了此事!这样,我此时不便速速赶回,路上恐有人意图阻拦,你亲自下去交代下所带来十几名下人,快马分头行事,尽快赶往东城,通知外公一系驻守人员,把此消息及时送达!”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不远处张泰维已经噗通一声跪落在地,张口嚎啕起撕心裂肺般告饶声:“小侯爷,您就绕过了再下吧,我张家一家老小百余口性命,全在您老一句话呀!”
明知李之在虚张声势,但在场数人绝无一人胆敢承担哪怕一丝后果,况且那位刘松口不择言之下,竟是说出来泽王府德元三公子名号,就是来自肯原谅他,泽王府也会深深记恨此事。
虽然说何人所为乃是长安城内大小纨绔众所周知之事,原本正处在泽王府辛苦与临淮郡王交涉关键当口,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宣扬出来,整个泽王府极有可能再无一点回旋余地可言。
朝中人人均知临淮郡王不时出入上书房,没有人怀疑,郡王向当今圣上略一吐露,泽王府几百条人命就危在旦夕了。
这时候,再是自以为淡定把控局势的颛孙呈逸也乱了手脚,再也按捺不住地庚康一样拔腿就往外冲。
而此刻厅内各处隐藏的世家弟子同样慌了神,不约而同的倾巢而出,纷纷涌向事发之地,更有人飞跑着拦住了正欲走下台阶的清绮郡主。
不知何人冲到面前,一脚踹倒与刘松同行之人封阔封长风,立即有两人分按着两条臂膀,令其一样跪倒在地。
包括那位一王淞王府三代四公子李兴李善朝,早前忍不住出言劝解之人,此时才猛然间警觉,原来李之是这样一个愣头青似的人物,往好里讲是不畏强势,实则整个一混不吝。
而且这人做事狠绝果断,并非传言中依仗临淮郡王府那般小人物,或许传言中天才崛起一说果真存在,但这脾性实在不适合在世家弟子院子里混。
以他如今与破釜沉舟无甚二异果断处事方式,明知演戏成分更多些,却令在场所有人不得不围着他所制造事态乱作一团。
或许此类手段,能够一解有被捉弄之嫌后的心中郁闷,但从此将长安城内同辈人之间关系搞得一团糟,日后在此混迹也是极难。
这位李兴想法还算清醒,只可惜他的观点而是处在高高在上的俯视角度,难免看待问题大失偏颇,虽然如此想法属于绝大多数人思想角度。
在李之看来却是唯一解决方式,也是可一招致命的特立独行,不在今日里造出点动静来,他今后在长安城纨绔圈子里只会寸步难行,每一步都会遭人擎肘。
这就是本身家势不撑劲,个人做事风格触碰到其他人后的弊端所在,当然主因还是出在清绮郡主身上。
但近日所有人都忽视了一点,或者说他们骨子里没有意识到,各自家族临行前对他们的交代。
善交此人,就是原本问题核心,包括那位涉及到郊外狙杀的十王泽王府,因为宣纸和火药的出现,已经引起当今圣上于病榻之上,紧急召集内阁会议。
就是远在洛阳的武后,若是知晓定会连夜赶回,如果说前者的出现,仅是令文风盛行的唐朝,具有可名扬青史贡献,但提升几十倍势力火药出现,方为真正大振朝纲重大事件。
拥有当今世上最强大军事力量,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样具备突出功绩之人,又是如此年轻后代儿孙,哪一家大型势力敢于公然针对,至少必会招来军中重臣唾骂。
很可惜,这些所谓世家子,没有一人深切体会到各家老一辈人良苦用心,即便是一向自诩同辈人中诸葛一般人物的大智慧者李兴李善朝,此刻脑子里只记得如何维系世家弟子脸上面子问题,处事方式仍停留在固有纨绔作风里,而没有把问题实质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