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进一步解释,“塞外更广阔西域地区,也是要到宁夏寻求滩羊,那里的滩羊二毛裘皮久已闻名整个西域外藩!骊山江家数百年前,就与那里相关养殖户有密切往来,且养殖户中家人想到口内发展或求学,也都通过江家来运作!目前就有很多养殖户家中人生活在江家,所以说江家具有旁人所不能比拟的二毛裘皮与羊绒渠道!你一层羊绒衣物我也看过来,用上宁夏滩羊羊绒,品质会提升几个档次!”
李之哈哈大笑,引来店内顾客纷纷向这方张望,瑜然笑着扭了他一把,这才令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笑声同样引来庞啼与颛孙琴心,两人同岁,后者容貌还未真正长开,所以不如瑜然那般容色娇美无比,绝丽得令人不可逼视,却也肌肤胜雪,清秀绝俗,加上她古灵精怪跳脱个性,更令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气息。
此女见到李之也毫无腼腆作态,而是围着他身子转个不停,口中啧啧声音不断:“姐,咱家姐夫不错,尤其这幅身板,啧啧啧,符合所有女人心中梦想!嚯,你瞧这胳膊如钢筋铁骨,棱线分明;还有这里隆起健壮胸肌,也算是阳刚气质颇浓了!就是那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桃花眼,此人必定充满多情,很容易让女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不要说身边几人,顾客里也有年轻女子传来噗噗笑声,这丫头嗓门清脆,毫不做音调掩饰,自然令声音传出极远。
江氏轻声斥责:“琴心,住口,小小女孩子家,一点也不知矜持,把你手松开来!”语气里窘意十足,亦带三分无奈。
李之有瑜然之前描述过,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早有提防,也仍被颛孙琴心的霸气言谈深深震撼到,却只能回以略带尴尬笑容。
原本他以为庞盛儿就足够愣劲了,与她比起来怕是还要逊色几分,毕竟这丫头才十二岁。
庞啼轻摸了下琴心头颅,“可不能给正文哥哥如此下不来台,我可不容旁人说他半点不是!”
令人惊诧的是,琴心居然瞬间收敛了她强势姿态,换做一种娇软声音回道:“妹妹晓得了,这个人是啼儿姐姐最大忌讳!其实妹子是在夸他呢,谁料想姐夫反应有些过于剧烈了!”
琴心这种态度突兀转变,或许旁人还不怎么觉得过于明显,但熟知于她的江氏就有点目瞪口呆了,立时将疑惑眼神注视到瑜然身上,瑜然附在母亲耳边低声细语着,使得江氏看向庞啼视线,渐渐多出来某种恍然之色。
李之是心知肚明,庞啼身上仙灵气息,具有着莫名陶冶效用,其中怡情养性韵怡,会于无形中给人思想、性格以有益影响,尤其是颛孙琴心此等火辣性格,更能明显感知其中澄神静虑克制。
他呵呵给瑜然说起了午间事,“要封行套上两架车,带上伯母,你们女孩子都去秦陇雅阁吧,庞盛儿也来了,在一层帮衬清绮,啼儿留在我身边!”
琴心立时撅起了嘴巴,“那我也不去了,留在这里和啼儿姐姐谈心,我们两个极谈得来呢!”
不知庞啼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小丫头很不情愿走到母亲身边,两眼眨呀眨的再次看向李之,回头对母亲说:“我姐夫很厉害呢,居然要啼儿姐姐这么听话!”
尽管对自己女儿这句没头没脑话很是不理解,江氏还是拉着她跟随瑜然下去了。
李之牵着庞啼走向楼外侧梯,不久就看到封行、刘师爷、班普几人,抬头望见李之身影,封行高声汇报:“小少爷与黄擎早走一步,张旭也找了来,怕是少不了饮酒,是不是交代他们注意一下?”
李之笑着回应:“就让他们适量饮用些,可不能耽搁了晚间秩序维护!”
还有宓覃宓俊良,莫俊,贡维,关铭,李呈,颛孙家主父子,颛孙皓澈,及颛孙家一些小辈,也早在之前赶往酒楼。
李怿带来十几名身高马大手下人,显然是有极高身手者,也一并被李之打发到秦陇雅阁,算作略表谢意。
“啼儿,你是不是不愿到你那屋子里去了?”他低头望向倚在自己怀里的庞啼。
“嗯,啼儿知道哥哥要在一层账台替换清绮姐,就随了一起去吧,大不了妹妹坐在低处,也要守着你的。”
自从丫头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却是愈发对李之缠黏了,眉眼流转里也更加充斥着柔情蜜意,仿佛才感觉出,她自己一生等待的男人身上好处。
来到一层处,清绮见到他莞尔一笑:“盛儿还真是个好帮手,有她在我就不需要回复各种稀奇古怪问题,不然在店里呆上一天,嗓子都要累哑了!”
她拉过庞啼小手,“啼儿,就坐在这里陪着你正文哥哥,主要是监视他不能过多与年轻女子接触,这个任务重大,你可要替咱们三姐妹把好关!”
李之抬手欲打,“啼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
庞啼只是抿着嘴乐,眼神紧盯着李之,若秋水如波,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深韵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