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老六回复:“不会差了,小侯爷,我们此行骊山,想来会有保证了!”
“咦?你怎知我心中担忧?”
“淞王府那位一级大师我们也见过了面,是他主动找的我们,那时候你与淞王他们正谈得投机。柳大师说起骊山之行其中风险,原本不想令你得知,但既然杨先生出现了,也不妨提前告知与你。那位柳大师与其说是淞王所派,不如讲是他个人意见,曾隐晦点明,若是明日仍不见解决方案,就去通知他一声,他会以私人身份暗里相护!”
“看来那位柳大师对我们不错啊,但此等行为不会引来淞王不悦?毕竟我们商议结果,不仅不会动用他们,而且连你们几人也打算瞒过!”
“小侯爷这是何意?”可以明显感到俟老六心情不愉。
李之笑着解释过其中原因,老吴头点点头,“老六,小侯爷与淞王决定很对,暗地里说不得真会有大师级别在监视我们,若提前告知我们,我等职责在身,沉不住气几乎显而易见,的确是个问题!”
俟老六这才醒悟过来,“关于那位柳大师,我想在我们走后会向淞王提起此事,说不得也会因为不明其中道理,而遭到斥责吧?”
“应该不会,那可是淞王府客卿,单纯自身能力,已值得另眼相待了!若我估计不错,今晚间淞王府就会有人找到东诸山,柳大师提前告知你们是个意外,据我分析,要赶在明日之前商议出个解决方案!”李之分析。
“这是后话,今晚杨先生意外出现,可真应了我们之前推断,或许师父他老人家早就出现在我们周围,也许今日里我们就被暗中尾随,杨先生才会现出身形,摆明态度!”
前面马车向东诸山反方向,也就是奉邬县必经之路上前行数里,忽然一个转向,绕过一片竹林,来至一处隐蔽院落前。
老吴头上前与轻骑护卫长简单说明了下,杨高澹已经下马转回来,迎向几人,向三人热切交谈数言,院门才缓缓打开,那架马车进入其中,里面之人一直未曾出现。
另有人引一众护卫下马去旁屋休息,杨高澹领着三人进入简陋正房,昏暗油灯下,一位老者在方桌前抬起头,引来老吴头二人口称“师父”,居然语显哽咽。
老人正是孙思邈,明明一百四十多岁,此时看上去也仅有六十余岁年纪,一头浅褐色头发保养得很好,尽管胡子已经花白,却是满面红光,并未见饱经风霜之色。
两只深陷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正从头望到脚,又从脚望到头,细细打量着李之。
李之见过礼,才引来老人哈哈大笑:“遥想当年,我也只是偶然间掐念得来,天机气运,大势所趋之感也是瞬间生得,那时候我已经决定就此避世隐居,刚好在决定离去前一日!”
孙思邈指指对面竹椅,示意李之坐下,“那时我身在临淮郡王府,当然那个时候还叫侯爵府,原本只想给你岳父算上一卦,却不曾想,在掐念出其命格大利同时,西南方有一道青光遁入府中不见,再一次衍算下来,居然有青色痕迹指引我一路西行至奉邬县别院处,那时尚不得其中精解,却在下一刻见到你小小身子,被人从对面奉邬县李家抱出来玩耍,额头眉心处有青光闪耀痕迹!”
纵是早知晓其中缘由,李之此时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神态,孙思邈看看他,微微笑着继续,“我心下一时激动,就赶上前去相询,得知你生辰八字可是不易,还是郡王府别院之人出面。接下来你也知晓了,根据你的信息,才推算出与清绮有一世情缘相牵,并且与我本身渊源匪浅!但那时候仍不知你身上另有特异之处,好在我因一时好奇心大起,索性就在别院内暂留数日,直到某一日徒然记起关于上古血脉封印一事传说。”
此时,杨高澹上前来斟满茶水,略作浅饮,孙思邈才接言,“这是我所修道门中来自上古相关传说其中之一,最明显征兆就是开首那一句青光闪遁情形描述。借由此而深研,终在又三日后,推演出你命理最真实显化,乃你一出生所承载天地至理衍生与演化痕迹,因天道与人事的相互感应,而最终得出你为某一医道大家意志所衍化,并被封印在你体内,这等几率千万年未必会有一例。小子,你不用对我施以这种奇怪眼神,我所言上古,绝非你从历史籍册里所见到那样,这个世界之外另有存在,我们真正道门称之为修真世界,那时于此间世界平行存在,却又不相互干扰两个层面,或者说所存在空间有隔层,或是人为,或是天生,目前我也不能得知!”
李之此时已经因为震惊而起立站起,旁人只以为他因为惊骇而不觉失态,却不知李之来自于后世重生,接触过太多修仙理论网络小说,显然是孙思邈的话,间接验证了果然有此类修真世界存在。
这等震撼,相对于孙思邈所言,带给他更大反应,“老爷子,您所讲修真世界,莫非是传说里修仙那一类人物集中之地!”
这一次换来孙思邈惊异眼神,“好小子,你从哪里得来修仙二字?”
李之一惊之下,豁然警醒,方才想起此时年代仅不过有些神话传说,关于修仙一词,则是后世各类稀奇古怪奇思妙想总集萃,在唐代时期尚无如此具体修仙相关传说,或者说只存在于那个修真世界里。
“我也迷糊着呢,修仙二字仿佛自我出生之日起就有模糊印象,初懂人事时,还以为小时候是长辈所灌输神话传说故事,一直没怎么在意。就在西行路上,有那名老道为我灌输医道信息后,修仙一词才愈加清晰,此时再有老人家一番修真世界听闻,与之前有道家书籍读过,这修仙二字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