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听闻你已让李呈去通知军部?”
“必须让他们出面,不然您出手也存在着擅自调动军队之嫌!首先我们身上让旁人找不出违规之处,才好更多索取利益!”
“那我就再等一会儿,李呈来过,与之交接后再赶去秦陇雅阁!另外明王府、轩王府、淞王府我也送去了消息,他们都在等着我们消息。加上韶王府、泽王府腾出来统共半成股份,这一次我们会让所参与进来几家股东也把股份倒出来,淞王意思是打算分给新增两家十王补缺家族,目前已经有眉目了,算是我们盟交势力。”
“太平公主那里不要动她,没有圣上发话,单凭我们也动不得。但三王靖王要么把广东节度使官李寅与股份交出,要么我到圣上那里告御状!”
“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我看就要他们退出股份就是了,广东节度使可是一隅霸主,如今羽翼已丰,怕是会引起那厢局势动荡。”
“大人,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发泄出来!那个李寅我不打算放过,不交出来我就告太平公主,反正此女参与事情不少,关于薛怀义一事她已在圣上那里挂了号,我再于骊山有些意外,她也脱不了干系,这一次不能妥协,不然以后会有更多此类事件发生!”
“如若圣上保自己女儿呢?”
“我会派人去广东李寅给他送人头,那三名广东商人您老可要给我看好了,说不定我会用到他们,而且李寅的人头我也要带回来!”
眼见李之动了真怒,临淮郡王也知此时相劝不是时候,“常雨伯刚刚离开不久,一个时辰内厂子那边就会有动静,你暂时不要离开此地,有人找来,也好及时做出应对!你杨叔那边也分批次赶往秦陇雅阁,临走前说了,他可以与离其留下。”
“没必要,现在也不是我出面时候,今晚就打算启程前往骊山,您老与李呈记得把常雨伯直接送到金库,等我自骊山返回再放他出来,柳涧村厂子全面停产,不得到解决不会再开启!”
“好吧,暂时就这样定下,等我们回来再做进一步商议!”
临淮郡王话音未落,李呈就急匆匆随着俟老六在后院出现,李之迎上去,也正好避开人群里窥视。
“兄弟,李尚书那边已启动紧急军事调动,郡王大人那批人为先锋,这里有兵部关禁令,我也被临时封为三日长安禁令使,关禁檄文只有私调军队一事发生后才有效用!”李呈一口气道出他现在身份。
兵权是天下权力之根本,无论如何皇帝都会把这个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因而兵部尚书的权力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它掌管武官选用奖惩及兵籍、军械粮草、军令、关禁等,其中关禁并非仅针对宫禁保护的逼介之关,还有暴征其私一类兵权私用制止或打击权限。
“有现隐藏在奉邬县临淮郡王府别院官兵,你这里人员调动就可以从容些,我估计也无多大事情发生,但若是果然有军队出现在我厂子外面,引领军官一定要当场拿下,严加看护!还有那三名广东客商,也需要看护好等我返回来。常雨伯那里有广东节度使官李寅李万年亲笔书信,三名客商由靖王府中师爷带去。”
“大体情形我也听说了,对方给出条件明显是个陷阱,但若讲他们存心不良,虽能一眼便可断出,但缺乏有效证据,还需要从那三人口中获得!”
“还有,三哥,记得把常雨伯直接给我带往金库,我已拜托南宫禁宿卫大将军左云帮我照应几日!”
“你是打算今晚就走?若三哥估计不错,纸坊也会暂停生产?”
李之笑了,“三哥比我老丈人还要明白些!”
临淮郡王笑骂:“正文,我可就在你身边呢!不能稍微避讳我一下?还是你们年轻人更有魄力,或许我真的老了!”
李呈笑着解释,“其实我也想不到此点,还是李尚书看似随口一说,我也是顿会了老半天才想明白!”
“昉化兄原话是怎样说的?”
“他说李先生应该动了怒,会不会就此关闭了厂子?自己连夜就躲开了?没了,就这两句!”
李之撇着嘴摇头,“你们官场中人一向如此,自家人么,要提建议就明说,这样拐来拐去的叫人猜测,很显得智慧高深么?”
临淮郡王哈哈大笑,“这是官场中人自我保护的第一反应,什么事也要给自己留个回旋余地,不让自己所言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还是三哥及时明白过来,不然真当做昉化兄随口一说,我还真体会不到人家暗地里照应!实际上他也算看明白了,当事人越是躲着不见,这事才好处理,不然做综复杂关系一经铺展开,就愈发无法理顺了。而作为主管一方,兵部仅有处置几名替死鬼权限,我若留在此间,即使不去皇上那里捅一下,也要托请大理寺关注,那时候只会发展为不可收拾!”李之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