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值得信任,我打算先把二人修为提上来再派他们回去,不过要到几月之后了。”
“不耽误事的,我父亲那里最快返回来消息也要两个月之后,纳西尔派了五个人,十匹马,日夜兼程,两个月往返还是有可能的!那个时候或许会有帝国特使跟了来,毕竟是两国间政治婚姻性质,你这边也需要提前探听一下官府的意见!”
“这个很有必要,你身份特殊,各方面都要考虑进去。”
“就像做梦一样,转眼我竟然有了夫家,而且在这个年纪,更是一个大唐人,原来当年我选择学习汉话,会不会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你们教中也有如此说法?”
“世界上大多数宗教都是有神教,信仰之神都是万能的,或许这就是潜在的共同之处吧。”
吃过了饭,兵分两路,李之舍近求远,先来到了东市。
邢大头等人为这里的主要守护,包括容弘冉,古沫然,也被请出来在暗里守护。
他们二人作为正清文绮堂名义上的玉匠师,会越来越多地现出身来露一面,今日李之找到他们,就是需要二人在阿明面前出现一次。
目前的三层玉器行,就有玉匠师专属位置,以便随时应付客人们的定制需要,或购买物件上的标志添加。
有很多人喜欢玉器摆件的木质托架,刻上自己或某一专属字号,谭师傅的徒弟陌邵就被临时安排在这个位置。
此时尚未开市,他身旁就坐着容弘冉,看到李之的到来,也不感到惊奇,略略数语,就引来他放声大笑:
“老爷子早说了你会是个多情种子,但也没想到,竟是这般地不忌口,把外藩人也划拉到身边来了。”
话是玩笑话,他也深知阿菲法公主的身份特殊性,能与此类人结亲,会对将来形势有重大影响。
“四叔呢?”
“他的身影游离不定,负责全面,一、二层也要暗中看护,此时开市在即,应该在张师爷身边。”
说话间,懿懿公主走了来,不同于庞盛儿,她目前算是在正清文绮堂正式落户了,需要每日必到。
正如清绮所言,她肯放下公主身价,置身于坊市买卖间,目的就是李之。
但有与清绮之间闺蜜关系,再加上关鲁公与关铭这一层牵扯,她知道此时参与到李之家庭中,存在着重大变数,这是打算早早潜伏下来,先确保与李之一家人保持密切交往再说了。
此时她看向李之,就是眼神里带着某种隐晦幽怨,显然阿菲法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消息来源,自然是他哥哥关铭。
“我不管,搬了新居也得给我留一个房间,我可是听说那个什么瞻远阁了,那里可是有两栋楼呢!”
懿懿公主此时已顾不得似笑非笑的容弘冉在旁看着,已是直接给李之提出了要求,一改往日地含蓄。
“这件事还是清绮主动提起的,有你的房间,要不要在门槛上事先镶上你的名字?”李之笑眯眯告诉她。
“这还差不多!名字就不必了。”懿懿转怒为喜,既然清绮主动提及,至少说明已勘破自己心思,目前肯在家里给她留一位置,而不是找借口驱离,就已说明一些事情了。
容弘冉忍不住呵呵乐出声,引来懿懿娇声羞叫:“三叔!”
开业几日,二人间早已熟识了。
容弘冉做惊慌状收回笑意,开口转换话题:“李先生,昨晚间卖出了一件朝廷送过来的鸟兽摆件,三千六百两纹银!还别说,御府工坊定制之物,还是很有市场的!”
另一间是大型玉雕大禹治水,同样为御府工坊出品,乃三尺见方的玉屏风样式,售价更是定为了五千六百三十两,在如今年代已属于天价了。
如此高的价位,不仅是因为雕工和玉质,还在于御府工坊四个字,历朝历代,可没有敢将皇家定制之物公然购买的,正清文绮堂也算是开了先河。
“有没有可能,将我们的雕制物也雕刻上御府工坊字样,还真是好卖!”
李之这样讲,当然属于异想天开,御府工坊字样是仅为半寸见方的印章样式红色标识,他这是玩笑话,自然知道官制标识,哪里会允许民间擅自使用。
“目前我们正清文绮堂以及谭制二字,马上就要盛名广传,这才开业三两日,就想着一步登天了?”容弘冉笑道。
他这话可是并非他个人意见,仅是鼻烟壶的大卖,虽然只有极品壶体上才会留下谭制二字,但市面上早已流传开,正清文绮堂与谭制之间的一体性。
单纯玉髓质地雕制物,已算是天下少见的玉器极品了,再有正清文绮堂标识,谭制二字随之传播出去是必然,也是不争之事实。